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先给赵元任留个心理预期,他往后所要经历的,太过残酷。
徐枭担心他接受不了。
回到场上,那些随从已经停手,何兴思痛苦的蜷缩在地,书肆也被砸的一片狼藉。
池府管家蹲在他身前,大声道:“姓何的,如今你这铺子也开不下去了,更别指望有人敢接手。”
说道这里,池府管家还瞟了眼徐枭,目中带着赤裸裸的警告。
“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天日落前,我来收铺子。”
“你若乖乖听话,我还是会在池府给你留个营生,若是依旧不识好歹,小心命都没了。”
何兴思浑身疼痛难忍,却依旧死死盯着池府管家。
古语云:困兽犹斗,何况人乎?
这铺子是何兴思的命根子,不到最后的绝望时刻,他怎么可能轻易让步。
这点徐枭心里有数,但这池府管家就不懂了。
当此时,徐枭盯着何兴思,重重咳了一声,却不说话。
这动静,立刻引来池府管家与何兴思的目光。
前者目中是浓浓的警告,后者却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徐枭无视了池府管家的警告,对何兴思微微一笑。
聪慧如他,两方煽风点火,等的就是这个眼神。
徐枭缓步走到何兴思身边蹲下,面带微笑道:“何掌柜,我最后给你一次抽身的机会,一千七百两,铺子归我。”
这次,何兴思再不敢耍花招了,扑棱一下从地上爬起,高声呼道:
“我同意,我同意。”
“好,这是银票。”徐枭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银票,说道:“你把房契给我,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小子,你敢截胡,我保证你出不了秦淮河。”
池府管家暴怒,对着徐枭疯狂咆哮,身后的随从再次围上徐枭。
眼见于此,沈昂和赵元任连忙上前,与众人对峙。
而何兴思可不管这些,挨了打之后,他只想把铺子换成银子,再躲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南京城。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十分破旧的纸张,交给了徐枭。
徐枭接过一看,确认是房契,喜滋滋的收入怀里,而银票自然就到了何兴思手中。
当着池府管家的面,徐枭与何兴思完成了交易。
这完全是当我不存在啊。
池府管家怒气冲天,对随从咆哮道:“都瞎了,还不快把房契抢回来。”
“是。”那些随从当即准备冲向徐枭。
沈昂和赵元任也急了,准备护着徐枭离开。
场上瞬间剑拔弩张,众人皆是怒气冲冲。
唯独徐枭风清云淡,一点都不慌,反而心情好极了。
今天耍尽心机,同时算计何兴思和池家,历经波折,总算是拿下了铺子。
眼见双方就要开打了,徐枭淡然道:“敢打本官,你们好大的狗胆。”
本官?池府管家心下一惊,谨慎的问道:“你是官老爷?”
徐枭淡定的从怀中掏出官碟,俯视那池府管家,说道:
“池府管家,当街殴打百姓,谋夺他人祖产,还敢命随从殴打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些罪名他早就想好了,此刻一一扣在池府管家头上。
对待恶人,你得比他更恶,务必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