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 初战 下

向邦迪拉地路上。他们的发射机的天线被伪装为高高的祈祷旗杆隐藏起来，在喜马拉雅佛教流行地地带，设立这种祈祷旗杆是很平常的。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印度政府十分努力的平庸着，努力加大中印之间本来就十分巨大地鸿沟。

    919日，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从达旺派遣一个小分队。跨过娘江河，西行到印度——西藏——不丹三方交界处，去建立一个哨所，这种危险不亚于打扰一头正在酣睡的猛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十万分不愿意的。不过在政府的压力下还是要去的，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该小分队安全到达，发来报告如下：

    “中国人已经知道。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在三方交界处多拉建立哨所。从情报来源得悉，他们不承认三方交界处是印度的领土。而且，他们一旦接到政府地指示就会占领该地区。并且不会进行警告就直接开始（进攻）”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收到这份情报之后的心情复杂，这就好像在玩危险的游戏，立即将此情报报告了上级当局，要求澄清有关塔格拉山脊的归属问题。塔格拉山脊的归属问题也是来自于麦克马洪线是从东部的缅甸——西藏——印度三方交界点，延伸到西部的印度——西藏——不丹三方交界点。在印度与西藏之间画出的边境轮廓。

    这样，从缅甸——西藏——印度三方交界点向西到兼则马尼正北，麦克马洪线一般是沿着喜马拉雅分界线的。但是麦克马洪线从崩格波西山脊向下倾斜到兼则马尼。从那里起，走向就不是沿着塔格拉山脊主分界线了，而是被画成一条直线到印度——西藏——不丹三方交界点。

    按照地图显示当时该地区的详细情况，与地面的实际情况毫无相似之处。可以没想，因为麦克马洪画线的时候，这个地区从来未曾探测过。然而，令人惊奇的是，从那时起，这么多年了，英国当局迄未纠正这一差错。很难理解，甚至像这样基本的细节，如精确的地图，还没有制定出来，怎么能够同中国进行任何有意义的谈判呢！再进一步说，如果已经有了精确的地图，但肯定未提供部队使用，而又赋予部队以保证边境安全的责任，这同样是令人不能理解的。

    上面所提到的派往三方交界处的小分队，是由第一锡克联队普拉沙德上尉指挥。他是一个强悍的青年军官（他在10月20日的战斗中英勇亡，死后授予大英雄转轮奖章）。因为三方交界地区被一层厚雪所覆盖，普拉沙德上尉在克节朗河南岸的多拉下面一个叫扯冬的地方设立了哨所。

    （实际上，为了某种原因，这个哨所后来就被定名为多拉哨所。）随同小分队的政治代表告诉普拉沙德上尉，塔格拉山脊是印度的领土。但是，因为普拉沙德上尉地地图上标明麦克马洪线是在塔格拉以南。他并没有按照政治代表的情报行事。相反，上尉回到基地向师部谈了这一问题。9月20-普拉沙少

    向军部、军区司令部和陆军总部汇报了这一情况。

    随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紧急召见普拉沙德上尉，详细地向他进行盘问。然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确信塔格拉山脊地确是主分界线，于是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准备一份全面的分析报告，要求批准占领塔格拉山脊。然而，这份报告仍然石沉大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受到过什么样的关注。

    在这期间，陆军总部作战处长，英雄转轮奖章获得者帕利特准将到提斯浦尔视察。在对第四时的旅长们和师部工作人员的讲话中，他重申情报局的估计，中国没有或者说没有可能诉诸军事敌对行动。他说，关于第四师部呈报的关于塔格拉提议，在他离开德里时，尚未送到陆军总部。他答应当他回到德里地时候。将催促一下，并且他将尽使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得到答复。帕利特准将的言论多是想让少将相信，中国人会遵守和平，就像那些天使般。

    这些话像是在讨好中国人。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被迫作出一个结论。在军部里面，竟无一人跟自己是一条的。结果，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失去了在塔格拉山脊用先发制人的办法阻止中国人的机会（注，少将的这种想法暴露了他的野心。妄图侵占我们的神圣领土）。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曾选择伦坡作为一个营的基地，以支援兼则马尼和扯冬哨所，伦坡地处娘江河谷之上，在其西岸是海拔地高原。但是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只能以搬运工人的速度来提供给养，进行准备工作。

    在伦坡，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曾试探着选择空投区，但是空军没有试用过。米斯拉中校是第九旁遮普联队的指挥官（他的营指定驻扎在伦坡）。他是一位有干劲而胜任地军官，他已经对伦坡前沿进行过侦察，一直到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在地图上所要求的边界线，包括到扯冬哨所的要求线。

    关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对塔格拉山脊的要求，尼兰詹p;#普拉沙少将连日呈报提出紧急询问，一再请求给予答复。直到9月日，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仍未收到答复。

    于是疲惫地少将只好暂时停下来，星期六的早晨，在塔库尔巴里种植园主俱乐部——离提斯浦尔约12英里，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同第七步兵旅旅长约翰达尔维打了一场高尔夫球。达尔维是在他每年两个月的休假将要回家之前，从达旺下来的。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认真地看着达尔维旅长仔细思索如何措辞后决定还是以上司的语气发出以下指示：

    “达尔维旅长！”

    “是！”达尔维旅长马上条件反射般地站直了身，准备聆听上司的训话

    “以下几点你要牢记，第一第九旁遮普联队正在从达旺开到伦坡，一定要尽早加强扯冬哨所。

    第二你作为旅长要在10月2早晨乘直升飞机回到你在达旺的岗位。

    第三10月3我将在空中侦察塔格拉之后，后于伦坡降落，于同一天在达旺与你见面。“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地心里很清楚，国防部不会再给自己增加入力物力。甚至少将要求取消调动第九廓尔喀联队第一营，也会被东部军区司令部以各种站不住脚的理由拒绝。（第九廓尔喀联队是从达旺来到米萨马里，准备调去换防的。）全师的全部行军都靠人背和骡驮。从邦迪拉向前，没有机械化的运输工具，虽然当天气晴朗时，偶尔可用吉普车费力地开到达旺。

    这一点是让少将痛苦的，在东北边境特区。由于地形和天气地因素，距离就具有不同的意义了。因为那里地行动必须以时间来计算。步兵在山路行军是每小时走一英里。大批部队行军，在好的情况下，一天多10到12英里。这就会出现很多让国防部大老也不理解的情况现，那些坐在温暖房间的官僚是不理解冰天雪地中士兵的感受的。

    至于空运，在提斯捕尔空军有四架直升飞机。但是，这些飞机没有盘旋的能力，着陆和起飞需要有100平坦地场地。这简直就是一种嘲笑，直升机需要的是战斗机的起飞场地。因此，在几次出了问题之后，直升机被要求严格限制使用。十分令人奇径的是，在9月份以后，直升飞机的水平旋翼公认的使用寿命，任意地被减为200=|压缩了直升飞机的使用，尽管之前直升机就没多大作用。

    为了让达尔维能够正确估计形势。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决定向这位部下提供一些参考意见和目标：

    “第一点在扯冬来自中国的任何干扰，必须以武力对付，中国人不会因为我们强硬而提前开战”少将顿了顿，有一句话沮丧地出现在脑海里‘也不会因为软弱而拖后开战’。

    “达旺的安全。要置于超过其他任务地优先地位，要将达旺构筑成一个坚强的堡垒。同时必须捍卫经过兼则马尼的娘江河沿岸的安全。给第七旅地任务就是，同扯冬的哨所重建立联系，并且从印度的领土上（意指克节朗河以南）把任何中国人驱逐出去。

    “是。少将！”

    10月3，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同达尔维旅长详细讨论了形势，在尼兰詹-普拉沙少将进行空中侦察之后得出三点主要的结论：

    “在本地区对面地边境以北，中国大约配备了一个师，在塔格拉山脊有一个团（相当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的旅）注实际上中国士兵已经集结到了十个师的规模，不过大部分出现强烈的高原反应，无法立刻出战。即便如此。尼兰詹-普拉沙少

    感到了一阵惊恐，考虑到面临的情况之后，不得不调针，以他们现有的人力物力所能做的，只不过是援救扯冬哨所和击退小规模地侵犯。”

    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

    “不论采取什么行动，绝不能让达旺失去掩护。”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如果赖以为长城的达旺再次丢失，那这些计划计算的再好又有何用？

    达尔维旅长就此问题同他自己的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磋商考虑之后，把他的形势估计和计划纲要给了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尼兰詹p;#普拉沙少将基本上同意他的结论。接着，在9月11日尼兰詹-普拉沙少将飞回提斯浦尔。当天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向军部汇报了近的情况，并把第七旅的计划转交他们。在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给军部的信中强调了以下几点：

    “第一、扯冬地区的地形（高达15000英尺）适于防守，但只能部署小股部队进攻。

    第二、不管怎样，在10月15日以后动加受到限制，而且使业已朝不保夕的后勤供应加恶化。

    第三、扯冬很可能位于麦克马洪线的中国一侧，如果是那样的话，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实际上已经在可以称之为有争议的地区进行巡逻了。

    第四、在第九廓尔喀联队第一营调出以后，第七旅只剩下两营步兵，这样，中国的兵力（估计在这一地区有一个师）比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强大。

    第五、由于去达旺的道路不能运输任何给养，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的后勤供应状况，要比中国方面困难得多。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进一步论证：由于上述各种局限性，根据目前第七旅的计划纲要，只能派一小分队去扯冬哨所换岗，同时把该旅的其余部队集中于伦坡北部和娘江河西部。同时，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指出，在这一地区，对中国人来说，达旺是宝贵的。在第七旅调到伦坡之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已无力调动部队保证达旺的安全了。

    这时换防的军事行动已经开始。第九旁遮普联队去扯冬哨所巡逻时，遇到的困难是找不到道路。因为在这一地区，只有羊肠小道，而且由于近的暴雨，连这些羊肠小道也被冲垮了。寻找搬运夫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但是，在10，一个小分队，带着几个在当地找到的搬运夫，冒着倾盆大雨，终于找到了通往扯冬的道路。同时，第九旁遮普联队的主力部队，正从达旺调去伦坡。在当时的条件下，尼兰詹p;#拉沙少将预计，第九旁遮普联队的先头部队15日可到达扯冬队在17号以前到达不了。结果，主力部队于日就到达了扯冬。

    在这里，尼兰詹-普拉沙少将逐字逐句地对达尔维旅长下了指示，即一旦中国人干扰了第九旁遮普联队的行军时，应如何对付。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的指示是：

    “你的主要任务是与扯冬哨所建立联系，并且加强这个哨所。第九旁遮普联队应避免路上发生任何遭遇战。如果不可避免，则主力部队应奋勇前进，只留下小限度的兵力在路上牵制敌方小股部队。只有在指挥官下令时，允许开枪射击。“

    这个指示，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可以相机逃跑的意思，不过在少将华丽的词藻面前，这些行动被行容得如同一场壮丽的大进军。这些指示，在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中间经过讨论之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正式下达。主要的目标——必须援救扯冬哨所，并增强它的作战潜力——用明确的词句下达了。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的看法是，中国人把克节朗河当作事实上的边界，如果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过河到克节朗河的北岸，而不是在河的南岸，他们就会干涉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们的小分队。在这个问题上，事实证明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是对的。

    尼兰詹-普拉沙少将要支援小分队到达扯冬而不在途中陷入小规模战斗。因为遇到那种情况，中国人会抢先选择有利地形进行遭遇战。在这个问题上，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很注意不容有任何含糊。特别是关于批准开枪的问题。米斯拉中校颇能执行这种微妙的任务，他对这些命令的理解也无困难。

    在路上他把小股部队留在第一号桥和第二号桥的对面。果然，中国人企图在那里阻止他通行。后，他率领他的营中的大约100，沿克节朗河南岸到达扯冬哨所，并立即下令加强第一号桥、第二号桥和扯冬哨所的防御阵地。11日，当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回到提斯浦尔之后，同军长通了电话，口头向他汇报了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的看法，他表示同意。与此同时，据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看来，勒克瑙（东部军区司令部）和德里都被战争歇斯底里的情绪所支配。他们甚至要求每个小时都要报告部队的进展情况。尼兰詹-普拉沙少将简直无法使他们理解，要与在高山中行军的部队保持经常的无线电联系是不可能的。所以尼兰詹-普拉沙少将不能按时给他们情报。虽然尼兰詹-普拉沙少将受到军部的充分和赞助，但尼兰詹-普拉沙少将没有办法挡住从勒克瑙和德里来的无益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