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夏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林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样子,想到自己是占了别人的地盘儿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朝着旁边挪了挪。
然后拍了拍之前被他霸占的地方,苏可夏开口:“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现在这种情况搞得好像他是什么地主家的恶棍,专门霸占良家妇女一样,连成这鬼鬼祟祟的模样,看起来真的是和他在经常引的时候眼高于顶的模样,有些不太搭。
“一个姑娘家整天在外面和男人一起做事也就算了,还孤男寡女的和别人共处一室,真是不害臊。”林澄瞪了他一眼,小声的嘀咕着,好像苏可夏随时会占了他的清白一样。
自从那天在酒楼里面发生那种事之后,林澄觉得自己就没有办法面对苏可夏了。
听到这边有案子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想要离开京城几天,躲他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苏可夏居然也会被派过来执行任务。
本来是好心,但是却没想到没有好报,也就不再管他,苏可夏自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了。
管他是谁的马车,反正他现在在里面坐着就是老大,林澄这扭扭捏捏的模样,看在他眼里真的是有些太过于做作了。
一个个怎么都是这种思想,之前林澄在衙门里面处处跟自己作对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么怂。
两个人就像是天生气场不合一样,一路上没少拌嘴,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闹,并不碍事。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快二十天才到嵩县。
本来按照他们的进度应该十几天就到了,只不过在路上突然下雪,行走有些不太方便,耽搁了不少路程。
车夫在问清楚了路之后,直接将马车赶到了出事那富商的家门口。
苏可夏和林澄一前一后的从车上走下来,看着这门口高高的悬起白色绸布的宅子,只觉得背后有一阵阴风吹过,莫名的有些阴森。
既然是办案要紧,苏可夏就先将那些东西放在了马车上,想要先等了解完情况之后再去外祖父那里。
正常人家办丧事,怎么说也得有点哭声,但是从走进这宅子里,一直到灵堂都没有听到一点声响,这安静的实在是有些诡异。
心中不禁想到了那些有钱家族勾心斗角的事情,苏可夏有了猜测,顿时脑补了一大串的狗血故事。
有了这样的猜想之后,他再抬头去看站在灵堂两旁的那些下人们,只见他们脸上恭敬是有,但是却并没有一丝悲痛之意,可见这死者在他们心中并没有很高的地位。
听说死的是这富商的妻子,不过看这个架势,连个小妾都不如吧。
“许老爷,节哀顺变。”林澄走上前去,朝着他鞠了一躬,脸上也没有平时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反而因为他弯下的腰,显得有些谦逊。
这倒是奇了怪了,林澄原来还能有个人样,看着他在一旁跟那名富商在一旁交谈,苏可夏心中暗自嘀咕,没想到他现在说话也挺合适的,怎么平时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苏可夏像个透明人一样在一旁站了很久,这才等到那两个人想起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