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天尧哥,我一时忘了时间了!”云裳让人把选好的舞鞋放进藤箱里,不好意思地向等了他好久的天尧笑了笑。
天尧看了看天色说道:“没事,离你回校的时间还有余。上车吧!”说完自己上了另一辆黄包车。
两个拉车的师傅抹了一把冷汗,吆喝道:“坐稳嘞,起了。”知道主顾赶时间,两位车夫都提腿跑了起来,天尧带着的打手们也提起气来,以包围的形态护着两辆黄包车跑了起来。傍晚时刻,道路上人来车往,黄包车走街串巷得是热闹非凡,但都有意识地避开了天尧这一行人,生怕冲撞到对方引出大麻烦来。
逼着自己习惯了的云裳端庄地坐着,眺望大上海繁华的街景,碰到有成团的流氓挑事就转开视线,昨个被长在上海的白雄威洗了一遍脑,这上海看似繁华,但治安着实不好,连租界内都有武装抢劫和武装绑票的事情屡屡发生,最令云裳胆寒的是,还有流氓‘抢亲’,听着白雄威嘴里冒出来的真人真事,云裳吓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天尧哥,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儿,要是大伙儿跑累了,遇上坏人没力气了,那可怎么办!”
“咳咳……这么点路累不着人的,放心。”
云裳收回心思,看向前方的街口,“咦!”云裳看着一个和她一样身穿着校服的女子被一群穿得人模狗样但掩不住流气的人围住,定睛一看,这不是她的同桌唐梨嘛!
“天尧哥,那是我的朋友!”云裳向街角指了指。虽然可唐梨不熟,但她也不能像对待陌生人般视若无睹。
天尧早看见那儿的动静了,这种事他见得多了,在身上有任务的时候,他即便是昧着良心也不管闲事的,“云裳,那姑娘是你朋友?”
云裳点了点头,“我朋友唐梨。”
纪天尧看着云裳的样子,就知道这事非得管管了,“停,你们四个护着小姐,你们两个跟我来。”天尧打架的本事不行,但眼力不错,这几个围着的人瘦弱得很,不是能打的,黑子的两个手下料理他们四个绰绰有余。
“住手,唐梨你过来!”在两壮汉把人撞开后,天尧把被纠缠的女子护在了身后。
“怎么!有人撑腰就成了!碰坏了我的西洋钟就想走了!”四人之首犟着脖子拉开嗓门怒视着天尧,指了指掉在地上摔碎了镜面的西洋钟。
天尧一看就明白了,这不就是小混混的烂招数‘碰瓷’嘛!故意摔坏了东西找茬嘛!
“哪个帮的?”
四人里面比较有脑子的一人,看着天尧身边的两打手和不远处的一伙人,拉了拉呛声的人,抱起地上钟表的残骸,示意同伙们撤。
“尧哥,跑了!”
“看到了。”他又不是瞎子,天尧转过身,看着身后默不作声的女孩,心里哀嚎:不会是吓傻了吧!老子不会哄人。
“唐梨!你没事吧!”云裳解了天尧的尴尬,她看着这边没事了,就带人走了过来,拉了拉唐梨的袖子。“是不是回学校,要不我们一块儿吧!”云裳知道唐梨内敛至极的性子,自说自话道。
这么一耽搁,在关校门的前一会儿,云裳她们才赶到校门口。
“天尧哥幸苦了,我进去了。”
“没事,快进去吧!放假的时候等我来接!”天尧完成任务刚要转身回去,就被人拽住了袍子,心惊了一下回头一看,乖乖这姑娘是什么时候挪到他背后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有事?”
“谢谢!”小姑娘放开手,给天尧道了声谢,听得天尧骨头一酥,这声音是不是太柔了些,正常人禁不住啊!
“啊?哦!没事。”
“尧哥,看什么呢!人家姑娘跑远了,回魂!”
天尧抬手就拍了一下嘴碎的手下一记,“走开,找个地方打牙祭去。”他连人家姑娘的正脸都没瞧过,凭什么被他们笑话!
“云裳,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云裳正在解辫子,被唐梨凑过来的一句话,吓了一条,放下梳子转过身来和唐梨面对面后,摆了摆手:“没事,我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帮你忙的是天尧哥。”从来就是独来独往的冷美人和自己说话,让云裳受宠若惊了一把。
“天尧哥?他是你哥?”唐梨侧身做到了云裳身边。
“不是我哥,呃,我们是一块儿长大的。”
“那就是青梅竹马?”
“不是,不是,在我心里纪天尧就是哥哥般的人物。”云裳有种被人审问的感觉,明明说话的是个美人,即使人家比她大个几岁,但这种压力是从何而来的?
“哦,那他不是这么想的吧!他放假的时候还要来接你呢!”
云裳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上海现在治安不好,我大哥怕我出事,才让天尧哥来接我的。”
唐梨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天尧哥,真是个让人误解的称呼。”
“好吧,我以后叫纪大哥成不?”
“可以。”
云裳看了眼被她自己揉搓后打结的发尾,和唐梨远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气,她感觉有个麻烦的人对天尧哥感兴趣了,不对,要改口,默念五遍‘纪大哥’,云裳有预感,要是她不该口,自己也会很麻烦。
“阿嚏!阿嚏!”天尧放下酒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天尧,你没事吧!病了?”黑子灌了一口酒说道,“不是听说你今个还英雄救美了嘛!害得是相思病啊?”天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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