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人家仍旧缩在自己的龟壳里,抱着自己编织的虚化的幸福蜷缩在自己的龟壳里。
“爹,大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没进门的大嫂是谁家的姑娘,能不能干,勤不勤快?”小三急急得迎了上来。
“我们先进去吧!”萧鸣远摇了摇头,让本来以为会等到好消息的小三失望不已。
“怎么会这样?”小三每天洗衣做饭的时候就盼着有个性子软和的嫂子能分担这些事,今个她还听到外边吹吹打打的,明明娶媳妇是件那么容易的事,为啥爹就办不好呢?
“咱家没有田,亲事说不下来。”萧鸣远终于着调了一次,想着是不是买点儿田,可这田要怎么买?“你哥呢?”
“在屋里呢!”小三不高兴得转身就走了。
“停下,你二姐呢?”萧鸣远看着小三越来越娇纵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爹,你那么大呼小叫得做什么,都吓着我了,二姐去城里找活计了,她没跟你说嘛?”
“有这回事吗?”萧鸣远疑惑了,难道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来太忙了,把雨娟说过的话给忘记了?
小三撇了撇嘴:“爹,我也要出去找活计,一来一往的,怕是没有时间做家事了,你还是快给大哥聘个媳妇回来接下这一摊子的家事吧!”
“爹,小三说得对。”
“雨娟!”
“二姐你回来了,找到活计了吗?”
之前脸色还有些灰败的雨娟今个满脸笑意得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找到了,跟我们以前在善堂做得差不多,姐明天带你也去试一试。”
“真的嘛?二姐,我这样成吗?明天你给我梳个好看些的头发,不然人家不收我怎么办?”小三觉得自己快要从那些家务活里解脱出来了,她快乐得简直就像是一只小鸟。
“雨娟,爹还让人帮你留意着婆家呢,让小三去吧,你这些日子就不要抛头露面了。”
“爹,小三还小,人家要不是行为女儿凭什么收她,而且女儿的婚事早说过不要爹您操心了。”雨娟皱了皱眉头,她可不要嫁给溪口那些粗人,待月楼可是个文人汇集的地方,金老板对手下的人有那么好,在她那里做事一定舒心,在善堂里见惯了人来人往的萧雨娟根本在僻静的寄傲山庄里待不住了,原本那一家人围在一起在溪边唱歌踏青的幸福生活,在萧家姐妹的眼里已然索然无趣得很。
第二天打扮得美美的萧家姐妹就拖着萧御风,让他借了车送她们到城里去了,萧鸣远看着冷清清的寄傲山庄,呆愣愣得站在庄子门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苏老爷,近来可好?”
“就那样吧,你看起来可不错啊!”苏老爷说话间没有皱起的眉头,让金银花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您的大事当成了,我也跟着沾些喜气。”
苏老爷叹了一声,他还真是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但这些都不足以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这里是你应得的,找个机会快点儿脱身吧!”
“哦,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脱身,哎,虽说郑仕达的耳目从待月楼里调走一大半了,可……我自己的事会自己办好的,苏老爷这么就收山了,躲在一边看郑家的结局?”
“我的败北就算是让郑仕达再高兴最后一回吧!这次叫你出来是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也不能说是帮我。”苏老爷买了个关子,手指点水在茶桌上写了两个大字。
“帮派?”金银花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在是弄明白为什么苏老爷起了退意,没想到自认聪明一世的郑仕达竟然会把自己托到这种见血的争斗里,金银花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问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金老板,你是个聪明人,这由不得我,更加由不得你。”
“苏老爷,我这是又上了一条贼船吗?”
“我想你已经有了决断了。”
“说吧,要我做什么?”
“懂烟膏子吗?”苏老爷从篮子里掏出一罐掺了白兰地的烟膏子,让金银花辨闻。
“那脏东西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金银花一闻就知道那熬制烟膏子的方子不一般,那种罪恶至极的味道她永生永世忘不掉。
“找个机会,把熬制这个膏子的人介绍给郑仕达。”
“不可能,他从来不用那些摸不清底细的人,即便是他手艺再好!”金银花不知道背后的人到底要做什么,可这种事她办不到。
“你会有办法的,要是你聪明,我们也不介意你借别人的手。”
金银花没有办法只有应允了,在苏老爷后头的那些人眼里,弄死郑仕达只是弄死个小鱼小虾,他们想要借着自己的手去算计谁,谋害谁不是她应该知道的,她如今摸到得越少,对她来说越安全。
……
“金大姐,您昨天招来的姑娘还带了一个来,这……”
金银花以为刚才的事脸色有些苍白,原本那些平日里带着的妩媚和慵懒少了几分,衬得她比平日里多了分严肃。
“金大姐,这是我三妹,我昨个说了一句,您没说不行,我……就以为您是答应了。”雨娟看着立在金银花身边皱着眉一脸不赞同的月娥,有些心虚和不高兴。
“没事,我昨个也有事情没跟你们说清楚,今天正好说清楚了。”
“金大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雨娟想着昨天金大姐承诺的,不需要她们烧火、做饭、洗衣那些个粗活的话,不会不作数了吧!早知道她就不托大带小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