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沉重的叹了口气,说:“那烛龙之子,早已是上古时期的事情,我二人不过是二十几岁的人,便是传闻也是听的零零散散的,而今神龙寻子心切,我二人又要去哪里给他寻来,这实在是一件千难万险的事情。”
“唉……”樵夫也跟着叹了口气,满面的皱纹,道道之间都夹杂这愁苦一般,过了半晌,说:“老朽我只能与二位提供一点粗茶,其他的事情,实难帮忙,不过,老朽倒是知道一件事情,或许与二位有用。”
唐醉影眼睛一亮,说:“不知是何事,还请老人家不吝告知,感激不尽。”
樵夫抬手一指东南方,说:“你们往那个方向去,三百里之外有一山,名为小灵山,小灵山之上有一处庙宇,名为灵山神庙,庙中供奉着一尊山神,据闻山神神通广大,通宵天地之时,或许会知道你们所要寻找的东西。”
任无忧顺着樵夫所指的方向看去,灵山这两个字,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灵山,小灵山,这名字取的倒是好。
樵夫又言:“老朽有缘,曾见过一次灵山的山神,是为慈眉善目,平易近人的神仙,只要山神知晓的事情,必定会告知二位的,天色依然不早,二位需得早早上路才是。”
三百里的路程倒也不是很远,且二人现在已不是普通人,走这一程,天黑之前,也就到了,唐醉影略一欠身,说:“多谢老人家指点,我二人这便上路,待事成之后,再来与老人家登门拜谢。”
樵夫抬手摆了摆,说:“不用不用,我也就出一张口罢了,哪里就敢居功。”
两人又再次道谢,这才从院中出来,往东南方向而去,未走多远之时,任无忧回头看了去,又将唐醉影拉住,说:“唐醉影,你看那边。”
唐醉影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小院依然不减,袅袅炊烟,化作了天上的云朵,通往小院的平坦大路不减,树木再次变得繁茂,将远近的景物以及天空都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连风都很艰难的才能投过来。
任无忧抓了一下头发,说:“唐醉影,你说这老人家会不会也是一个神仙,专门来帮我们的,一会告诉我们章伟山的方向,一会又告诉我们小灵山,就差直接告诉我们钟鼓所在的方位了,嗯……你说他该不会是钟鼓吧?”
听着这话,唐醉影缓缓摇了摇头,说:“烛龙为上古神龙,传闻之中,能可掌管一方的日夜变化,章伟山旁的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应该不会逃过它的眼睛,这位樵夫,当是烛龙之手下,专门留在此处,看管山门的。”
任无忧听得糊涂,说:“我看那烛龙在听到女魃这两个字的时候,好似有一股怒气,油然而生,恨不得女魃就此从天地之间消失一般,既然如此,为何要派个人又来告诉我们这么多的讯息,不是多此一举,自找麻烦么。”
关于这哦,唐醉影其实也是糊涂的很,双手一摊,说:“上古的人多半都很任性,就如同水神共工,一个不高兴,就去撞不周山,撞到了引得天下大乱,他又不守时,赶忙就跑了,所以,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想上古的神,谁又能弄得明白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按照烛龙的要求,去将它的儿子找回,现在,先去小灵山,寻找灵山山神,争取可以从灵山山神的口中打探到钟鼓的下落,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两个二十几岁的人要去跟一些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上古之神打交道,这怎样看,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任无忧越发的想念花枕月,若是花枕月清醒着,她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些大神的,望一眼远方的位置,任无忧深吸一口气,提起纵身,与唐醉影施展起轻功,往东南方而去。
一路之上,穿山过水,不敢停歇,太阳缓缓移动,终于是在落日之前,晚霞映满半天天空之际,二人来到了一座山下,山下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界碑,上书三个大字——小灵山。
任无忧喘了口气,说:“唐醉影,我们到了,灵山神庙,当就在这山上,我们且上去吧。”
唐醉影体力弱些,稍微多喘了片刻,待体力恢复,抬头往山上望去,只见满山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布满整座小灵山,山顶之上隐隐可见烟火,心中猜想,当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山,当下,二人再不多话,迈步上山,寻灵山神庙,拜灵山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