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纵然是病着,也还是体贴如昔:“父亲,女儿不打紧,倩香园的都是小,现在重要的是舅舅,还有所有的生意。”
宁泽也道:“是啊,现在不是哭闹的时候,舅舅的情况还未可知呢。”
孙家是孙景军一手做大的,现在他被关押,加上公主寿宴出现的衣裳褪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布庄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要求退货的。
这边,宁泽的话音刚落,粉桃就站在门口,怯怯的低声道:“相爷,孙老夫人,孙家商行,来了不少人,正在大厅外候着呢。”
“出去,就说今日不见。”宁长远冷着脸,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可是……”粉桃咬着嘴唇,朝孙老夫人看了一眼,才道:“那些掌柜的,说不见到孙家的人,就不走了,现在都挤在前厅呢。”
孙老夫人不懂这些,只能焦急道:“可有说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曾。”粉桃低下头,道:“不过……奴婢一清早,倒是听见外出采购的人说起,孙家……”
“孙家怎么了!”孙倩如着急的大声吼道:“说话支支吾吾,还不赶紧将事情如实道来。”
“是是。”粉桃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孙倩如自打受伤后,性情大变,比之前更加残暴不堪,身边伺候的,哪怕是墨玉,都被狠狠的打过,更别说她了。
“采购的人说,现在大街上到处在传着,孙家名下商行,以特意压价来抢生意,恶意竞争,将锦都的商行全部打乱了针脚,逼的不少商家难以生存,现在……”粉桃的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竟是微不可闻:“现在上百家商户联合,要去衙门告状……”
饶是她声音很小,在场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孙老夫人一下子慌了手脚,也顾不上埋怨宁长远,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什么!我出去看看!”
孙倩如还有一肚子话想问,但瞧见宁以月警告的神色,又将话吞回来肚子里。
她现在毫无法子,只能依仗一双儿女。
孙老夫人几人急匆匆的来到前厅,见到各商行掌柜的,都是如丧考妣一般垂着头,无精打采,甚至连议论声都没有。
一见到几人出来,钱庄的几个掌柜的,最先出来道:“孙老夫人,相爷,赶紧想办法吧,这来对换银子的人,都快将钱庄给拆了。”
“什么意思?”宁泽面带狐疑道:“你们慢点说。”
“回相爷,大公子,是这样的。”为首的大掌柜道:“之前老爷定下规矩,只要在天成钱庄存银子,全部按照五分息,那时候人人惶恐王家无可兑现一事,所以,纷纷将银子取出,存往天成钱庄。”
另一个掌柜的接过话,道:“哪知昨下午布庄出了事,不知道谁走漏风声,说钱庄是孙家的,加上老爷到现在还没有音讯,又是得罪了朝阳公主。”
“天还没亮,就有人急着拍门,要求兑现,而且是连着利息一起,尽管我们想尽法子,这兑现人数越来越多,数额见大,这会子,六家钱庄一分不剩,还欠着北平王千万两银子,等着兑现。”
“五分息!”宁长远惊呼道:“孙景军还真是不得了,现在哪来五分息给别人!千万两的利息都是大几百万两!”
“正是。”几个掌柜脸色为难,纷纷重新低下头。
事情还远远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