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怀中抱着狗子,正在冷眼瞧着上前来的官兵,没有留意狗子。
那催吐的药,按照她的吩咐,熬得很浓,这一碗下去,狗子胃里的东西,吐的那叫一干二净,一大半都在宁浅予和狗子身上。
不仅如此,狗子吐出来的东西,腥臭无比,围观的人,诚医馆的掌柜伙计,包括官兵还有知府,全部干呕起来。
司徒森离得近,虽然天生的风度,叫他不至于干呕,可脸色刷白,修长的五指,并做一起,微微掩着口鼻,随即看了眼宁浅予,朝外走去。
宁浅予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抱着狗子,自己也被波及,又不是圣人,对这些味道压根免疫不了,强忍着恶心,朝一边不住干呕的伙计道:“去备热水,准备衣裳,给狗子擦洗下。”
“是。”那两个伙计,巴不得赶紧离开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一接到命令,逃命似的蹿了出去。
“你。”宁浅予又指了指子正,道:“去弄点温水,给狗子漱口,将清香丸,用将好能化开的水量化了,喂下去。”
好在诚医馆后边的炉子里,从早到晚背着热水,准备起来也方便,另一伙计抱了狗子去擦洗。
狗子虽然吐了不少东西出来,可人还是昏迷着,没有清醒的意识。
宁浅予怀里一空,抽出幸免于难的帕子,清理着衣裳上的污秽物。
“东家。”掌柜的用衣袖死死掩住口鼻,说话瓮声瓮气的:“您要不要上去换身干净衣裳?”
宁浅予低头,看了一团乱遭的衣裳,道:“还是换一下吧,一会还得给狗子接着治疗。”
只是诚医馆没有她穿的衣裳啊!
隔壁是有一家布行,可几个侍女都不在跟前,难道,要这些大小伙子去帮她买衣裳?
还是算了吧……
宁浅予低着头擦拭着衣裳,正在犯难,就有东西递了过来。
她微微抬眼,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拿着两套衣裳。
她的目光,顺着白皙修长的手,一路向上,最后,目光对上司徒森那双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
原来他刚才出去,不是为了避开难闻的味道,而是买衣裳去了。
宁浅予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消融,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唇边,带着一抹欣喜:“王爷。”
“上好的料子,都没有制成成衣的,就这两套,料子不算好,你先将就着。”司徒森脸上有些许不自然,说话的时候,那双星眸,竟下意识的别开宁浅予投来的目光。
周围还有好多人看着,好戏才正式开演,宁浅予将嘴角的笑意抿去,道:“多谢王爷。”
说罢,将手擦拭干净,接过衣裳,朝楼上走去。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脸上不再是淡然,目光中的寒意逼人,似玄冰一般,凌冽的扫过众人,吩咐道:“狗子的呕吐物不要动,另外,看好了人,有关这件事的,一个也不准放走。”
待她下楼的时候,哪怕诚医馆腥臭无比,围观的人,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还有增多的架势,都想看看这件事如何收尾,宁浅予到底能能救活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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