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似笑非笑的站在一边看着,也不劝架,就看着他们狗咬狗。
宁长远的怒火明显的起来了,咬牙切齿的呵斥着孙倩如:““泼妇,你现在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要是这相府呆得不爽利,主母的位置让给秦依依,我给你和离书!”
“宁长远,好,你可真好!”他的话,明显狠狠刺激到孙倩如,孙倩如猩红着眼狠狠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卑贱的戏子,要休了我!”
“戏子卑贱?”宁长远冷笑了一声,看向孙倩如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屑:“那当初你呢?你不过是一个小商人的女儿,我当时虽然不是相爷,但也身份不低,你作为平妻嫁给我,不也是卑贱之躯进的门?”
“再说,念念心思单纯良善,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像你一般,拉拉扯扯,泼妇骂街,心机深重,这些年你做下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蓝姿的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你更是心知肚明!”
“与我有没有关系?”孙倩如索性站起身来:“相爷带回来个眉眼间神似蓝姿的女子,就想起对她的亏欠了?怎么不说蓝姿的死,和你也有关系呢!再说,我孙倩如当时嫁给你的时候,是带着孙家大半身价家门的。”
“当时你宁府生意失败,你碍着身份,不好向忠勇侯府求助,是我的银子,救了你们,现在孙家没落,你就要过河拆桥,还是人吗!”
孙倩如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不用想也知道。
但是宁浅予却站在原地,宛如被雷劈中了一样,刚才孙倩如说,蓝姿的死,和宁长远也有关?
这么说,蓝姿的死,真的不是意外!也不是病死的!
她神色暗了暗,争吵还在继续。
宁以月上前,扶住失控的孙倩如,俯身在她耳边道:“母亲怎么糊涂了,一个戏子,娶回家也是姨娘,你和他闹什么?你可是主母!”
“今早我要去请道士进门驱魔,宁长远百般阻拦,紧跟着却领了狐狸精进门!”孙倩如眼下乌青很明显,一看就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我怎么好甘心!”
她被那猫和唱歌的影子,吓破了胆儿,一晚上没睡觉,清早要去请道士驱邪,却没想到宁长远一口回绝了,称现在相府并无邪祟,想来也是怕惊到新姨娘的胎儿,才这样说的。
“邪祟都是出自人心,母亲还是先回去养着,您这样子,要是被人瞧了去,又要生出事端。”宁以月看了眼宁长远,才道:“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会出手的。”
“好,听你这一回。”哪怕面上蒙着纱巾,孙倩如还是下意识的捂住脸,大声朝宁长远道:“我还是宁府的主母,一切按规矩来,这狐狸精想进门可以,不准抬轿子,府中不准贴花挽红,进门只能是姨娘,生下男孩,也不能抬房。”
北云国历来的规矩,不准宠妾灭妻,要是孙倩如真的闹起来,告到官府去,他这宁相的面子,可要丢去姥姥家了。
条件也算是苛刻,宁长远犹豫了一下,握住念念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汗。
念念看出他的难处,开口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宁郎,念念不求名分,只求能和宁郎长相厮守着,姨娘不过是个称谓,只要宁郎心里有念念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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