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浅予前脚刚到王府,后脚宁府就派了人来请她过府。
“这不是溜着人玩吗?”茯苓刚将宁浅予的斗篷送去浣衣房,回来就听到这消息,不忿道。
“既然是宁长远派来的人,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宁浅予朝内寝走去,从妆匣子中取出些药装进衣裳。
接着道:“去将狐裘拿过来,刚才瞧着这天气,像是又要变天似的。”
茯苓只能将狐裘拿了,给宁浅予披上,陪着她去宁府。
但这一回,宁府不仅仅是请了她一人。
前厅还坐着一个宁浅予熟悉不过的人,不对,是两个。
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红衣似火。
正是安乐和颜舞!
见到宁浅予,二人并不讶异,像是在意料中的一样,没多大的反应。
宁长远隔得老远,就迎上来,走至宁浅予身边,低声道:“王妃,那上边坐着的,正是你同母的弟弟安乐!”
原来宁长远最近可劲儿的布置宁府,为的就是这一出!
宁浅予没多大的表情,瞥了眼小心翼翼的宁长远,道:“宁老爷这是要做什么?”
宁长远搓手搓脚,有些局促:“王妃,今儿我请安少主和你来,是想去宁府祠堂滴血认亲的。”
“若安少主真是宁府的孩子,总不能让宁府血脉流落在外!”
宁浅予抬眼看了远神色不明的安乐,低声道:“宁老爷怎么确定,安少主想认回宁府?”
“要知道,安少主的一根毫毛,都比你的宁府值钱。”
宁长远脸色微变,言语中带着些自豪:“这就是真的,安少主亲口说的,要他是宁府的血脉,他愿意认祖归宗!”
宁浅予心里有些狐疑,不再和宁长远多说,朝前厅走去。
安乐依旧是坐在轮椅上,看到宁浅予过来,声音温和:“早就蒙王妃出手想助,没想到,我和王妃之间,还可能是姐弟。”
“想来,没准是咱们的亡母,在冥冥中的安排。
宁浅予垂下眼角,掩住眼底的讽刺,再抬头的时候,面无表情:“安少主,这不是还没确定吗?就开始亡母亡母的叫,怕是不好。”
“瞧着你我的性子,相差十万八千里,姐弟一说,只怕是假的。”
“怎么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安乐看似瞧不出来宁浅予话中的嘲讽,道:“我倒是瞧见王妃都亲近,没准就是血脉使然。”
宁浅予坐下,没搭理安乐的话,抬眼看着安乐身后的妙人,道:“即便是安少主和我可能有关系,那这女子是怎么回事?”
“哦。”安乐回头看了眼浅笑的颜舞,道:“王妃,颜舞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我有意将她收做侍妾。”
“最近正在帮她想着法子赎身,若我们真是姐弟,颜舞姑娘就是王妃的弟妹了。”
还弟弟弟妹,真是够恶心人的。
比那装作智障的狄博仁还恶心。
宁浅予端起茶杯,不屑道:“宁府虽然不是什么高门的大户,现在没落,但好歹是有规矩的。”
说到这,她的眼神。凉凉的投在颜舞的身上:“安少主不是宁府的人,你们双宿双飞没问题。”
“但若是,宁府绝对不允许一个卖艺女子进门。”
颜舞面上还是没变化,不言不语,一副你说任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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