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觉着浑身冰凉,像是睡在冰窖中似的。
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睡着,但半夜,宁浅予身子就发起热来。
许是前夜凌晨盛着心事翻来覆去着凉之后,紧跟着白天又吹了冷风的缘故。
一直到后半夜,整个人都烧的口干舌燥,昏昏沉沉。
“立春。”宁浅予抻着脖子朝外叫了一声。
声音很沙哑,还没说完一句话,嗓子眼都像是烟感火燎一般难受。
立春听到动静,赶紧撩开帘子进门,着急的将油灯放好,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去给我倒杯水来。”宁浅予身上有气无力,说话的时候,冷意再度袭来。
她拥紧身上的被子,心里暗道不好。
发热的人,最怕身子这样一直发冷。
一直冷,说明还要接着烧下去。
立春赶紧取了热水过来,伺候宁浅予喝下,自责道:“轮值的时候,立夏就嘱咐奴婢,说您怕是受了风寒,叫奴婢好生看着。”
“您和王爷一直在说话,奴婢不好进来,之后您又睡了,奴婢也没有打搅。”
说着,她察觉到宁浅予的脸色有些不对,狐疑道:“王妃,您的脸怎么这样白?”
“有些发热。”宁浅予低声道。
立春大惊:“这般严重?要不,奴婢这会子去找唐大夫来?”
“不用了。”宁浅予拦住立春,道:“大半夜的,天寒路滑,也不是什么大病。”
“去梳妆台柜子底下,将红匣子中的药丸,给我找一颗出来。”
“另外,多准备些热水,发一发汗就好了。”
立春还是不放心,给宁浅予加了一床厚被子,又打了热水之后,索性的在宁浅予床前守着。
吃了药,宁浅予迷迷糊糊睡下。
厚被子加上去风寒退热的药,还真发了一身汗。
宁浅予再次醒来,不光是寝衣汗湿了,就连额前的头发都汗了不少。
好在身上觉着不烫了,只是乏力的厉害。
立春一直守着,见床帏微动,赶紧起身,帮宁浅予撩开帷帐:“王妃,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好些了。”宁浅予的脸色还瞧的出来明显的病容,说话的声音也是哑着:“什么时辰了?”
“王妃,已经过了早膳的时间。”立春将帷帐勾向两边,道。
“什么?”宁浅予扶了扶额头,道:“这一觉竟然是睡了这样久,你赶紧去打水过来。”
立春不知道她和安乐有约,还是赶紧打了水来,伺候宁浅予洗漱。
将贴在身上汗湿的衣裳给换了之后,宁浅予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草草喝了些清粥,便放下碗筷:“茯苓回来了没有?”
“昨儿夜间回来的。”立春给她倒水漱口,一边道:“晨间她来了一次,见您睡着,就又回去了。”
“叫她过来吧。”宁浅予进屋取了斗篷。
想了想,又折回去,从妆匣子里摸出好几样药粉带在身上。
茯苓此番出去,一去就是两日,终于查到了些事情。
进来之后,就贴着宁浅予耳语了好一会。
“嗯。”宁浅予听罢,只是淡淡的点头,起身道:“先派人盯着,你这回陪我去一趟月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