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勃然大怒,众人不敢开口。
吏部尚书的眼睛,从纸张上挪开,心一横,低声道:“皇上,密诏是先皇留下的,如何不信!”
“你说是先皇留下的,那你倒是跟朕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变成千百份,在城中出现的?”司徒森姿势不变,出口皆是冷意。
“难道先帝当时不敢处置宁浅予,却早就备好了千百份,叫人现在散出去?”
吏部尚书身子微颤,咽了口口水,接着道:“微臣猜想,先帝当时定然是察觉了什么。”
“但您那时候在前线对付卿凤国,因着您的身份,锦都无人敢动皇后。”
“哪怕是先帝发现,也不敢妄动——一来先帝病重,身边的人,和皇后走的很近,先帝担心弄巧成拙。”
说到这,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却对上司徒森深寒的双眸。
吏部尚书一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去,盯着眼前的地砖,生怕司徒森将之拖出去砍了。
却没想到司徒森只是冷声道:“接着说下去!”
吏部尚书再开口,声音已然开始颤抖,全然没有刚开口时候的沉着:“二来,先帝担心您在前线,会因为这消息而分心,无法专心迎战。”
“而且先帝的遗诏中说的明白,先帝发现皇后投毒的时候,病情已经无法反转。”
“先帝卧床,身边的人——北平王,总所周知,那时候皇后救了他的儿子,与他有恩在身。“
“而江淮,微臣听闻他家一直和皇后走的很近,尤其是江淮夫人,早前还有认皇后为义女的想法。”
“微臣能知道的,先帝定然也知道,故而微臣猜想,先帝不放心他们几人,怕他们帮皇后脱罪。”
“只能忍辱,等着您回来之后,再行处置!”
司徒森沉默着,没说话,似乎在辨别他话里的意思。
礼部尚书趁机道:“微臣和吏部尚书所见相同,且微臣觉得,先帝当时,一定是将这密诏,交给信赖的人。”
司徒森愤怒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朕刚登基,这人不将事情说出来?”
礼部尚书低下头,不敢出声。
刑部尚书赶紧接过话,道:“微臣想,先帝病重,见不着外人,能托付的只有身边的人。”
“小太监,亦或是小丫鬟,这人在您刚登基的时候,不敢将之拿出来,怕引起不安。”
“之后眼瞧着您和皇后伉俪情深,更是不敢拿出来,只道现在,那人等到了机会……”
“眼下有什么机会?”司徒森眼睛微眯,道。
刑部尚书犹豫着,开口道:“皇上和皇后因为纳妃之事夜半争吵,声势浩大。”
“皇后更是善妒,顾不得身份体统,竟然为了纳妃的事情,半夜紧着收拾回了娘家宁府。”
“这件事早就传遍了,帝后失和,这是绝佳的时机,将遗诏放出啊!”
司徒森的脸色,更加的黑沉。
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皇后是任性了些,以为纳妃的事情,和朕置气。”
“但皇后的品行,不可能谋害先帝!”
兵部尚书语重心长,道:“向来忠言逆耳,今儿微臣不得不说句逾越的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皇后因为纳妃的事情,就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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