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国都长安,东迄黄河、西达渭水之滨,北起九山,南至秦岭北麓,以山水为界,宏大至极!
长安城内布局严谨、街衢宽阔、渠水纵横、绿荫蔽城,最让人所乐道的是作为一朝国都,竟没有城墙遮挡!开国之君晋太宗曾说过,以砖瓦为墙,劳民伤财,外敌可至长安,则墙亦无用矣;以民心为墙,则无人敢窥伺大晋基业,故而大晋长安永不筑墙,其胸怀之大气可见一斑。
也正因为没有城墙阻拦,人口日益增长的长安城一直在扩张,时至今日,已是方圆百里,人口千万的巨城。
城中的皇宫并不算大,最有权势的大晋皇帝就在这皇宫中向天下发号施令,大晋的皇位传承很有意思,皇子们在诞下之初便由内廷司礼监抱走,交由选定的农户或者军户抚养长大,让他们从小就能深知人间疾苦,长大后再参军,在战场上厮杀几年,之后是从仕、经商、务农都由自己选择,这期间毫不知情的小皇子们成长的一点一滴都会有专人向皇帝禀呈,让皇帝对皇子们的品行良莠有所了解,而皇子们二十四岁时才会被告知身世,接入皇宫,恢复皇子身份。最后不管是谁来继承大统,新皇帝大多会因幼年时的成长经历,成为一个薄徭役,重民生,关心民间疾苦的好皇帝。所以大晋立朝三百余年来,皇帝少有昏庸,多是贤君,江山如晋太宗所愿一直太平稳固。
管理一个上千万人口的巨城不容易,光处民生事务的衙门就有八个,这样分区管理倒是不显臃肿,而像三省六部这样的重要机构多在老城区里,而金吾卫总司就在老城区的西城一个角落里。
虽是角落,可这里每日都是异常繁闹,总司大门外的青石路宽俞十丈,周边茶摊酒肆很多,而且买卖还都不错,很多人驻足于此都是为了一睹诛魔碑的风采。
那诛魔碑立在金吾卫总司大门左侧,高三丈三,碑顶上书四个血红大字:虽远必诛!碑身就是大名鼎鼎的诛魔令,上面是黑墨写名,朱笔勾除,勾除后三天方擦,让世人皆知此人已被伏诛。每当有金吾卫拿着沾满朱砂的毛笔从大门出来时,那人群总是呼涌而上,围看是哪个魔头被勾除,这可是足以成为几天之内让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大门的右侧则是一个告示栏,贴出来的内容大部分是一些突发事件。有些人平时并未作恶,或者作恶也未被人知,所以并不在诛魔令上,被金吾卫发现铲除后,就会以这种告示的形势宣告天下。
这一日,三个金吾卫拿着一张红色告示从大门走出,周围吃茶喝酒的闲汉们瞬间呼啦啦的围了上去,只想一睹为快。
金吾卫把告示贴上告示栏后就转身回去了,留下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观,前排有人大声念道:“兹妖道鬼脸,指使弟子崔铭鬼于埠兴州境内肆意下蛊,毒害百姓,受害者达千余人,本卫查明,于六月初七诛杀鬼脸于猫儿窟十里峰,其门徒俱已伏诛,其余从犯,望寻就近官府卫所自首,猫儿窟十里峰,重归朝廷管辖……”
随着告示被大声宣读,人群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那鬼脸是不是那个鬼脸老祖?”
“废话!这天底下有几个叫鬼脸的?当然是那个鬼脸老祖了!”
“我听说那个鬼脸老祖是个修行千年的老怪物,就快坐地成仙的大人物了,这没几天的功夫就身死道消了。”
“要说这金吾卫真是厉害!这种称宗作祖的老字辈说收拾就收拾了。”
“啧啧啧……”
金吾卫大门以内是一个巨大的校场,周围是库房、班房、伙房等等不一而足,校场正对面是议事厅,也是总司内最高大的建筑,再往后才是金吾卫各司各处办公场所,一间间小楼平房簇拥在一起,略显拥挤,一个个金吾卫在其间进进出出,忙碌不堪。
最里面是一座小楼,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看上去与周围的环境有些不甚和谐,楼内摆设简单至极,只有一桌一椅,两个书架。
窦三刀此时就在桌子面前挺身而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络腮的胡须有些花白,五官如刀砍斧刻一般棱角分明,身着一身黑色锦袍,闭目坐在椅子上似是在沉思,一之手抚额,另一只在桌子上有节律的敲着,不怒自威。
过了一会儿,中年男子睁开虎目,对窦三刀道:“小三,过程你已说过,现在说一说你对那个悟清的看法。”
窦三刀斟酌了一下,说道:“大将军,首先我看这个悟清心性淳良,聪慧正直,非是奸邪之辈,对不公之事,做恶之人敢于出手,可谓嫉恶如仇;其次他的修为不高,但术法、遁法、阵法样样犀利,做事出人意料,往往又能事半功倍。”
大将军捋了一下胡须,笑道:“评价倒是颇高,能入你眼的人可是不多,说一说,你觉得你俩若是生死比斗,谁能更胜一筹?”
窦三刀挠了挠头,不情愿道:“若是圈定个地儿来比,五五之数,若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