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入学这样劲爆的消息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江州府,同样的,第二天青州府衙便收到了信息。
啪……
青州府衙脸色铁青的看着桌面上的那张信条。
又是江州府……
青州府衙咬牙切齿,他这是要干啥?
义务教育,适龄幼儿必须上学堂,这谁规定的?我大周王朝三百多年来都无此规定,他小小一个江州府,居然敢这么做
“来人!”青州府张丰张知府此时可以说是暴跳如雷,当初凌心安寻得灵脉而不报,让他感受到了愤怒,接着是一夜之间屠尽江州豪门望族,更是让他怒火中烧,现在,居然搞出了义务教育,这让他不仅是羞怒,更多的是嘲讽他自己。
“着江州府衙凌志安即刻面见本官。”他吼道。
“是!”
很快,凌心安收到了青州知府张知府面见的信笺,段清脸色有点难看。
他经营庙堂多年,一般而言,很少有知府要求下面的府衙面见的,要么是朝廷下了谕旨,要么就是出了大事。
显然,凌心安兴办学堂这事彻底的让青州知府觉得此事非同一般。
殊不知,此时京都金陵皇宫内,一封密报正静悄悄的放在一众密函之中的最上方,黑金色的图案散发着幽冷寒光。
一只白皙的手拿起来轻轻打开,良久,传来了一声轻笑。
翌日,每日朝律,当今大周王朝的官员恭敬的立在大殿两侧,随着一声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跪倒拜服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随着一声平和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站立。
当今的大周王朝皇帝,端坐在上方,一双明亮的眼眸如大海般深邃辽阔,人坐在那里,仿佛在那又仿佛在天边,无穷无尽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大殿,无声无息的压力散发在每个角落,无人能在当今圣上面前抬起头来直视。
“启禀圣上,臣有奏。”一位年约五旬的男子率先站了出了。
“苏刺史,有何奏?”大内主管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臣禀奏江州府衙凌志安,妄动朝纲,藐视朝廷,私自授学,竟强制规定适龄幼儿须得入学。臣这有青州府衙张丰的奏折,当中详细得描述了江州府衙凌志安种种行为,为我大周王朝律法所不容。”
“准奏!”随着大内总管得声音落下。
苏刺史的声音响起:“江州府衙凌志安,藐视朝廷,先是残杀当地望族,却对刺杀他的暴徒网开一面,后私藏灵脉,却不愿贡献朝廷,现如今居然公然大兴学堂,破坏大周王朝百年传统,搞免费入学,请圣上圣裁此人,还我大周王朝清净。”
苏刺史的话音飘落在大殿的每个角落,所有朝臣均可听的清楚。
望着他,有赞同有笑意有深思也有漠不关心,更多的人则是望向了文臣之中某一个身影。
大殿安静下来,最前面的太傅,由于年纪实在是高,此时又昏昏欲睡起来,太保站在他身侧,低着头,一言不语。
“各位爱卿,有何异议?”圣上轻飘飘的声音响起。
……
凌心安当然不知道朝廷之上发生什么大事,只知道现在的他不得不面对他的上司,青州府衙张知府。
啪……
张知府愤怒的手掌拍在了桌椅上,因为愤怒,胸口激烈的起伏。
“好你个凌府衙,居然擅自兴办学堂,知不知道这是藐视朝廷,罔顾王法?”
“回大人,不知下官所犯何罪?”凌心安淡淡说道。
望着凌心安,张知府的火气不知道为何如此暴怒,青州府管辖下的其余四州,从来都是安居乐业,未闻有任何暴动之事。
“兴办学堂,这就是藐视朝廷,我大周王朝三百余年,允许办私塾,却从未允许过府衙兴办学堂。”
凌心安淡淡道:“下官翻遍大周王朝所有律法,也不见有任何一条律法不允许府衙兴办学堂。”
闻言,张知府瞪大眼睛,气呼呼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上次屠杀江州豪门望族,为何不事先知会本府一声?”
“他们多次刺杀下官,置下官于死地,谋害朝廷命官,当杀,下官并无觉得有必要知会大人您。”
“多次刺杀?”张知府冷笑:“为何本官只知道当日有暴民攻击你,让你落水,然后你疗伤半月有余,之后又有暴民围堵府衙,甚至惊动了驻军士兵。”
“大人所说确实如此,不过这些下官查明,暴民攻击下官,围堵府衙,幕后主谋都是那些豪门望族,下官也是细细调查清楚,证据确凿之后,才一网打尽的,至于攻击下官的头目,下官也于秋收时分行刑了,大人可以去查。”
望着侃侃而谈的凌心安,张知府目光透出丝丝凶光,手掌用力的摁在桌上,青筋毕露。
见此,凌心安开口说道:“张大人,莫非下官杀的豪门望族里有张大人的亲朋好友?”
张知府盯着凌心安良久,忽然笑道:“不亏为凌府的三公子,本官见识了,既然本官了解了,那此事就等圣上裁决了。”
凌心安弯腰行礼道:“下官告辞!”
说罢,缓缓退出知府大门。
很快,凌心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张知府脸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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