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少。若是我对此事宽容处理,我又如何在朝堂之上立威?”
诚然,与这万里江山的稳固相比,在皇室中本就淡漠的手足之情又能算得了什么?
“叶凝香,你知道吗,外人瞧着我黄袍加身,顷刻间拥有了无限的权力,可又有谁知晓这权力的代价?日日提防着环视自己的豺狼虎豹,夜夜算计着怎样才能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一不小心便会尸骨无存。”
说话间,慕景沅竟轻轻握上了叶凝香的手,然后将头埋到他和叶凝香的手中,那样子就好像在漫无人烟的沙漠中迷失了的孩子,时刻在生死边缘挣扎,看着很叫人心疼。
“我真的好累,好累。”
正当这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未经通报便来到了寝宫门口,刚好见到叶凝香和慕景沅看似亲密的一幕,顿时心中醋意横生,装作一副十分忧心的模样道:“陛下,臣妾听说您今日龙心不悦,亲自熬了银耳雪梨粥给陛下,还望陛下趁热喝下,早早忘却了那些个烦心事!”
这女子叶凝香先前从未见过,面容姣好,言谈之间时刻流露出楚楚动人的美感,让人为之着迷。
听了那女子的话,慕景沅非但没感激,反而十分愤怒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那女子本想着凭借着楚楚可怜的面容讨讨慕景沅的欢心,没想到欢心是半分没讨到,倒是惹来一顿怒骂,心中霎时惊恐万分,当即跪地不停向慕景沅磕头求饶。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做法太过粗鲁,慕景沅比划个平身的手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梅昭仪,你起来吧,以后若再这样鲁莽,便去冷宫中思过吧!”
听到冷宫的字样,梅昭仪更加惊恐,低着头连声答道:“是是是,臣妾再不敢莽撞了。”说完,梅昭仪半弓个身子,倒退着走出了昭阳殿。
因为没有注意脚下的障碍物,出了昭阳殿宫门时还被门槛狠狠地绊了一脚,而那香甜美味的银耳雪梨粥不偏不倚全都洒在她的衣裙上。
“皇上,刚刚那位娘娘我怎么没听说过?”叶凝香实在疑惑那人的来历,忍不住问道。
看到叶凝香对自己身边的人起了兴趣,慕景沅的心情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面带笑意地说道:“她呀,本是我府里的婢女,因为长得太像我喜欢的一个人,我便一时没把持住。”
说话间,慕景沅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如今我登上帝位,怎么着也得给她个名分便是。”
“皇上喜欢的人?”
慕景沅原本冷漠的脸容上竟泛起丝丝暖意,似乎又回到了与他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光,“我们分别已经有七年了,可是这些年来我却始终忘不了她。她的眼睛不大,却还是一双弯弯的笑眼,记忆中,她很爱笑,每当她笑时,那双眼睛好像新月一般美丽,嘴角两侧独特的梨涡更让人终生难忘。”
听了慕景沅的话,叶凝香当即恍然大悟,原来慕景沅心中的那个人竟然是她的表妹林月,而且还是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把这情种深种了。
可是当年林月受到苏府牵连沦为贱奴,这些年来更是消失得没有半点踪迹,好多次,叶凝香都怀疑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七年前她的家中出了些变故,从那以后我便再没见过她。这些年来,我始终不放弃寻找她的下落,可是都是以失败告终。”慕景沅的话语听起来就好像失了心一般很是哀伤。
叶凝香在慕景沅的寝宫逗留了好久,等到慕景沅的情绪完全恢复正常,他才允许叶凝香离去,而这时已经临近中午了。想着自己还有许多文书需要整理,于是连中饭都没吃便去了藏书房工作。
狼狈地回到自己宫中后,梅昭仪越想越生气,她自然不敢生皇上的气,于是将气全都撒到了叶凝香的头上。
“贱人!”梅昭仪一边大骂,一边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她身后婢女的脸上。
然后她似乎很娴熟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皮鞭,毫不留情面地朝那婢女身上打去。婢女顿时泪流满面,一边磕头求饶,一边因为吃痛而四处躲闪。
“你好大的胆子,竟还敢躲!”说完,梅昭仪的力量更大,皮鞭抽到婢女身上留下的血痕也更深。
突然,梅昭仪阴险地笑了笑,说道:“你若想到个能整倒叶凝香的法子,我便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打你了。你给我说说有没有什么法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