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湄九神色之间不见丝毫的慌张,她对着慕寒笑道,仿似真的只是被慕寒请去做客一般。
慕寒越看湄九越觉得满意,寻常女子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早就不知所措亦或是哭喊着求饶了,而湄九却淡然处之,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不让他为之着迷?
湄九坐在窗边,正细细打量一盆仙人球。
其实在洛水城这样风沙大的地方,能存活下来的植株少之又少,而在这少之又少的植株中,仙人球便是最常见的植株,因此在洛水城最不缺的绿色植株便是仙人球,或者说洛水城里仙人球遍地都是。
菡萏实在想不通,这盆通体长满了坚硬利刺的仙人掌有什么好看的,既没有开花也不娇嫩惹人怜爱,为什么湄九这般专注地看着它。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着急的,虽说慕寒将他们带回来这几日不缺吃不缺穿的伺候着,可再怎么说终归是软禁。
看到湄九这几日好吃好睡,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菡萏终于忍不住开口对湄九道:“小姐。”
听着菡萏略带焦急的唤声,湄九收回投放在仙人球上的目光看向菡萏,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菡萏心里着急,也顾不上其他,便径直道:“小姐,您怎么还有心思看这什么仙人球,我们现在是……现在是被软禁啊。”
湄九看着菡萏着急的模样,面上不仅多了一丝笑意:“那我们该怎么办?”
菡萏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些懊恼。
“既来之则安之。”湄九温声安慰菡萏道:“慕寒设局将我们抓过来却没有动我们,说明他另有所图,我们既然已经中了他的计,被他软禁在此,就更加不能慌了阵脚,如今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菡萏听到湄九这番话,心里的焦急忽然减轻了不少,现如今不知道慕寒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他抓他们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确实只能如湄九所言,以不变应万变。
湄九见到菡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不少,语带三分打趣道:“别愁了,该吃吃害喝喝,不要总是愁眉苦脸的,皱着眉头长了皱纹,不等回到京城就老了十岁,到时候怎么给你找个好夫家?”
这一番打趣的言论彻底让菡萏忘记了焦虑,成功的羞红了一张脸,她咬着唇声音低若蚊蝇:“小姐说什么呢!”
“沈姑娘果然非一般姑娘,如此境地还能出言打趣身边的侍女,倒是让在下佩服。”
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已然响起。
湄九听得出那是慕寒的声音,尽管他所言带着夸赞的意味,言语里也是不吝赞美,但是湄九微微皱了眉头,她不喜欢他声音里浓重的侵略味道。
待到慕寒站在湄九面前的时候,湄九面上一片坦然,她不知道慕寒将她与菡萏的对话听去了多少,但是她每一句话都所言非虚,即便全部都被慕寒听到,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二王子过奖了。”湄九扫了一眼慕寒腰间的玉佩,看向慕寒的眼睛勾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