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他,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对战局居然产生了一丝无力感和厌倦感。
戈是哈进来给济尔哈朗送来了膳食,里面是济尔哈朗比较喜欢的萨其马,父亲的前车之鉴在前,济尔哈朗一辈子都过得小心翼翼,也就只有在口腹之yu上可以稍微随xing一些了。
抓起一块萨其马,放入口中轻轻咀嚼着,济尔哈朗对一旁的戈是哈道:“传令下去,增大哨骑探测范围,今ri敌军不惜付出十余骑的代价给城内传递消息,意味着这几ri有大事发生。”
“喳。”
萨其马的甜味没有冲淡济尔哈朗眉宇间的yin郁,吃了一块就不想再吃下去了,甚至连那个食盒都看起来显得那么的憎恶,甚至,有些像祭品。
萨其马,最开始本身就是女真一族的祭祀用的食物。
……
拂晓,义州城西大门忽然洞开,就这么敞开在镶蓝旗兵士的面前。这一变故直接惊动了济尔哈朗,为此,济尔哈朗连忙给正在围攻朴正恩营寨的正红旗发出了命令,让他们暂缓攻击。
在没有搞清护龙军真正目的之前,济尔哈朗选择了先保持观望状态。
没让女真鞑子等多久,一列列护龙军兵士便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西大门中走了出来,开始在义州城外堂而皇之地列队。一时,军号口令之声不绝于耳。
“加大巡哨密度,给本贝勒打探出方圆三十里究竟有没有护龙军的埋伏!”
“喳。”
济尔哈朗依旧不动,但义州城内却动得不停,两千兵士在城外列队完毕。
“这帮明猪,究竟想干什么!”济尔哈朗依旧很沉得住气,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已经嗅到了一股危机感。
“回主子的话,义州方圆三十里内确实没有大军存在迹象!”
“没有敌军存在?难道是这义州城内的护龙军守将发了疯?好好的城池不守,出来和我们打野战?”济尔哈朗眉头紧皱,开始思索着。但是奈何他怎么思索,都无法想出护龙军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不过,看到义州城内的守军出来了,镶蓝旗兵士都立刻出现了暴·动的苗头,因为他们镶蓝旗曾在义州城下吃了大亏,损失了很多勇士,而且他们的旗主贝勒阿敏也被一炮轰死,可以说,镶蓝旗已经和这座义州城彻底结下了死仇。
但是这座城守备实在是强悍,甚至锦州城的防御可能都比不上义州,故而他们也没傻到再去砰这颗钉子,只是此时敌军大门洞开,而且在外列阵,这种情形下,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冲杀进去么?
怎么贝勒爷还不下令?贝勒爷就不想替老旗主报仇么?
旗内勇士的鼓噪并没有影响济尔哈朗的情绪,但是那几名固山额真的极力请战是济尔哈朗所无法忽视的,他掌控镶蓝旗还没多久,镶蓝旗真正的权力还在这几名固山额真手上,若真的这几名固山额真决心开打,恐怕济尔哈朗也没办法拦得住。
既然拦不住,那就做好最好的防备,
“命正红旗放弃那座营寨,到义州城下替我镶蓝旗压后阵,镶蓝旗勇士,随本贝勒杀进城去,血洗义州!”
“乌勒!”
镶蓝旗这次入朝总计有六千余人,义州城下折损了两千多,如今也只剩下四千出头,但是镶蓝旗上上下下都相信,只要让他们冲进城去,和这些汉军真刀真枪的厮杀,自己绝对能够稳胜这些汉军,义州也是唾手可得!
一千五百骑镶蓝旗骑兵发动了冲锋,直指列阵在外的护龙军,千骑雷动,声势骇人。
但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些原本在城外列阵的护龙军兵士居然纷纷掉头往城里跑,丢盔弃甲,还不狼狈,这还没真的交手呢,就已经溃败了。
“这……”济尔哈朗这是彻底抓瞎了,难道是义州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碗必(杀)!”镶蓝旗骑兵并没有因为敌军的溃败而停下脚步,他们一路掩杀而去,居然径直追杀进了义州城中。而那座往ri似乎坚不可摧的义州城西大门,今ri却一直敞开着,似乎任凭镶蓝旗兵士们进入。
“一起冲杀进去,再给我传令,让正红旗的几名固山额真随时做好接应我旗准备!”济尔哈朗再命传令兵给正红旗传了一道命令,便带着剩下来的两千多镶蓝旗兵士一齐杀入了义州城。
甭管你义州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切的yin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济尔哈朗这样想着。
“无论什么yin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龙辰策马而立,对着身旁的冉义笑道,他们身后是滚滚护龙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