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你们想问什么,可此次祭四象瑰玉,方才得了些酆城的秘闻,不过冰山一角,知道的也不甚全面。”
花主还以为对方有所隐瞒,毕竟去酆城的是他们三人,这临时盟约也暂时告一段落,不告知也情有可原。
待她从怀中取出些许宝物,笑靥依旧,想要追问时,焚香却苦涩地摆了摆头颅:“此话千真万确,荒最后依约交付瑰玉,我若仍作欺瞒,岂非不知好歹?
不过这渊心宗乃酆城恶名昭着之地,以修魂欲心魔为道基,最擅蛊惑人心。行路途中切记要小心,纵使对方有限制不能明着出手,却也勿要被种下心魔。
言尽于此,切记切记!”
说罢,一股风刮过,香雾于花轿之上飘散而去,再不见踪影。
不过,焚香最后盯了荒一眼,似乎饱含深意,却又未曾明说。
荒其实有所猜测,焚香之前言道三绝阵不过是一次筛选,对那些丢失记忆者的汇集。焚香错认为他就是酆城大人物找寻之辈,毕竟行迹莫测,法力高强,最重要的自然是通过了看似极难的三绝阵。
虽说抢了先机,可真让四象兽去破阵,就那般十拿九稳嘛?恐怕未必。
真正有把握者,应该是马元、香女这等酆城目标。虽然看似术法已倒退至极,甚至面对灶神三祭都慌乱而逃。可无量劫下,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劫中有劫,有些时候,劫未必是劫,亦是缘法。
最后踏上冥河之台,他以道一之煞渡劫,若是逼至绝境,无量爆发,又是何等景象?号称吞进万千魂灵,重洗三生的冥河,能纳此劫嘛?
更关键的,是那四象瑰玉,在浓郁的元素下,蕴藏着惊心动魄地诡异力量,似乎,与无量有些关联?
此处他暂且摸不透,不过道殁成形绝对与这四象瑰玉有关,甚至他怀疑阴阳城中出现的诡异,或许就是借着此宝凝形而出,危害人间。
至于封神之秘,如今也大概有个轮廓,却依旧迷雾重重。按理说即使他乃先知之人,此刻也不该插手这等秘闻要事,毕竟太过危险,可似乎冥冥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命运的进程,让他越陷越深。
若他不来此地,焚香最后的合作者是否为马元?从女子身体炼出的十三香虽说残忍,却恰好符合了灶神祭祀的要求,再有此次三绝阵考验,两者未必会打起来,甚至极有可能合作。
毕竟真正斩杀马元并解脱香女者,乃是他。
若按照酆城的计划,或许要找的人是马元,到时候闯阵也许另有变化。
思绪万千,依旧摸不透此中关隘,纵使金蝉自称窃命者,可他还远未修成金蝉子那等通天晓地的本领,无法看穿此中因果。
即使是大罗金仙,又如何,芸芸众生,谁又能逃过这天地大劫。如今虚空劫在身,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而隐藏在其后的线索,绝对与封神脱不了干系。
微微一叹,路不由己,何时逍遥?
忽地肩上一双柔荑落下,轻盈冰凉,拇指按在风池穴上,顿时感到整个上身通透无比,如同在花瓣浴池中漂浮;随后两根玉葱压在百会之顶,顿时只觉风涌潮至,体内驳杂气息化作虚无,就连神识也透彻些许。
“此乃春暖阁中秘技——提神,妾身看公子忧愁,不由自主便上前一试,万望恕罪。”
花主的靠近荒自然感知得清晰,别看对方如此柔弱语态,哪个不是轻易间就能杀人下酒的鬼怪。只不过如今花主破阵损耗颇大,再说她最擅长魂欲媚术,反倒对他起不了作用。
本来想着一具骨架,就算千变魔象化形,也不过空壳一具。万万想不到花主揉按两下,依旧有效,看来些许旁门左道,世间长存,亦不是没有道理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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