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舱边,观得浮岛,荒颇有些心绪不宁。
身旁花主似乎敏锐察觉,微微靠过来,小鸟依人似地抱着荒的臂膀,也不出声,却在冰冷冥河之上,存了些许温暖。
进了房间,花主贴的更紧,吐气幽兰,气氛颇有些旖旎。
可就在此时,荒忽地看向角落,阴暗之处似乎有些动静。
“哼!”
听着气哼哼地声响,小小身躯从暗中走出,不是银又是谁。小脸满是鄙夷,却盯着花主某处,存了些莫名羡慕。
见得这坏事的小麻烦到了,花主悻悻然松开臂膀,同样满脸不爽,却不敢和荒撒娇耍蛮。寻常男子被她稍施手段,唱个曲叫声名,便连魂儿都丢了。
可这位爷,都已软玉怀香,任君采撷,却比不上小狐狸委屈屈地瞅一眼。堂堂春暖阁花主,哪受过这般气。头一次在魅力上输于同性,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狐狸,实在可恨。
但魂欲之术无效,荒的神魂坚定根本非她能动摇的。从柳河陵以来事事揣摩依顺,才至今日勉强获入室资格,她哪敢逾越。
荒把酆城名额给了银,恐怕不仅仅是无足轻重的关心,似乎两者有更深的关联。实话说,她多次探寻银的根基,可有着荒的保护,又不能动什么手段,一直查不出跟脚。
怎么看对方都是一只普通狐狸,没甚法术,可越是这般,花主越心绪难平。
“我走了!”
关上房门,花主只能独自一人思量。
荒上前摸了摸银的头,发现布置的手段未曾动过,心间一松。
“那坏女人又想接近你!”
荒一边抱起银,不以为意:“谁又没些心思呢。这船上众灵皆有其念,棕婉只是习惯她的手段,想要些安心罢了。”
银若有所思,随即问道:“那我呢?仅仅是因为楼兰的缘故?”
荒奇怪地看了看,望着那小脸认真地模样,不由笑出声:“是啊。我还要靠你找到楼兰宝藏,独吞法宝。
不过看在你之前道缘之故,允诺你脱身离开。怎么样,知晓我真实意图,害怕吗?”
说着,两只手捏住银毛茸茸的耳尖,摆出猖狂状。
“哼,信你有鬼!”
拍了荒两下,见逃不脱魔爪,便不再挣扎,任凭荒将她放在小床上,随后返回独间。
见身影渐渐融入黑暗,银才露出洋洋得意地表情,昂首挺胸,以胜利者地姿态看向花主房门。把故意戳了一个小洞,偷偷窥伺的家伙气的不轻,气息吞吐间连门都被顶的晃晃悠悠地。
妖娆如何,胸大又如何,还不是忍气吞声,不受重视,哪比得上本姑娘卖萌,还嫩了点。
花主几乎能猜到小狐狸心中所想,这下可再也受不过,转身气鼓鼓地回房。
行了几步,完全融入黑暗,脸色恢复如常,哪还有丝毫不忿。毕竟是察言观色地花主,交与荒这等谋虑深远者自然顺从,可一个情窦初开地小姑娘,还不知怎么逢迎么,又不逾矩,倒是有趣。
可她未曾看到,那窗户小洞,漆黑之中赤红一闪而过,妖异、鬼魅,难以言述。
……
往后时光,倒是难得宁静。
自从失落岛屿突发事件,似乎整个航程都安定下来。虽偶有尸潮袭来,却靠着孟渡摆脱,再有魂缰套锁,彻底隔绝不详之事
荒曾近距离查看魂缰与那登船的尸躯,初观缰绳没甚特殊之处,若只是观看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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