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跃念之术”奎封漆黑双目紧紧盯着她,十分警觉,“你什么时候破了孟渡禁锢,悄无声息地控制这女童?”
“我渊心宗秘术,就不用你一纸人操心了吧。
怎么,若是奎封你仰慕吾法,引你入门,宗主必定开心。”声音清脆悦耳,却带些稚音,可口气却老道的很。
“哼,狂妄!”奎封隐隐有些不满,可一时不知其本体为何,倒也没有出手,“若是来挑衅的,那我便寻窃臧即可,毕竟柳河陵接引者可不是你。”
“寻那窃臧,你能得到什么,一半的支配权。他掌控孟渡已久,说不定早施展些许手段,那番言辞不过暂时稳住你罢了。
若你甘愿在他手下吞点残羹剩饭,随你。
可要是非此想法……”
小脸红扑扑地,满是无辜,话语间却埋下罪恶的诱惑。
“那几人是何来历?”就在此时,坐在一旁的袁洪问出此题。
“嘿,看来你这猿猴也不傻,那小子名叫荒,在布阵前出现在柳河陵,谁也不知其来历。
他身旁女子乃春暖阁花主,实则幽篁庭的传人,擅魂欲之术。勾引男人的狐媚子,不是好东西!”讲到那花主,她不由地多言两句,倒是引得奎封侧目。
“幽篁庭!”默念此名,纸人眉头微皱,看来也是知晓此地,又是一难缠的。
“最后,就是我,名银,喜红签,擅道运。”摸了摸身前那红色竹签,脸上喜笑颜开。
从她的言行中,丝毫看不出跃八丈的深谋腹黑风采,若非两人都对渊心宗之术有些了解,还真以为她元神分裂了。
“若非你控得此魂,今日之事本无必要谈。自以为身居幕后,傀儡被人算计亦不敢吱声,此等胆小之辈,有何资格与我共谋?”奎封说话同样不客气,但也默认了合作的事实。
“不用讲那么多废话。
百黑之后,正是时川汇聚,阴阳颠倒之刻。到时冥河爆涨,尸潮汹涌,窃臧必定会靠岸停留。
便在那时,围杀柳河陵众,夺窃臧孟渡支配之权。开船的机会给你,但我要那荒的身魂!”
听得此言,奎封与袁洪皆惊了一刹。真正了解幽冥之地者,方知三川环绕,是为禁锢。平常自是冥河幽幽,沉魂埋尸。
可若是真到了冥河尽头,据闻便是时川血海交界,容纳古今未来,难辨四时之季。她竟然晓得百日后遭逢时川汇聚,岂不是有推衍春秋之能?
一时之间,奎封倒是有些忌惮起来。
须知时川之险,入则听天由命。寻常凡俗沾那一滴金液,或是苍老数月,或是回溯百日。若是再接触的多些,须臾间化作白骨,身魂腐朽,要么胎中之盘,混沌之智。
就算是寿数超脱的仙人,亦会被洗去百年道法,若是遇到凶险灾劫,就会化作顽石枯木,永坠长河。
当然,时川神秘不仅如此,据闻还是幽冥回返洪荒的必经之路,至于具体如何行道,便是此间最大奥秘。
“可行!”袁洪沉思片刻,双目精光一闪,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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