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
喜福道:“皇上召了琰王回宫商议靖南军务,琰王建议分而冶之,皇上很是赞成;在分冶的人选上,其他四州均已定下,独肃州人选无法决断。琰王问及肃州刺史现在是何人时,师傅正好在旁侍候,不仅说了是郭子沛,还提了郭刺史是端淑皇后胞弟。”说到这,喜福就停住了。
承颐看着喜福,问道:“没了?”
喜福点头回道:“没了,就这些。”
承颐想了想,虽然只得了几句话,黄得贵却是告诉了他几个意思:一、琰王回隆安了;当然这个承颐已经知道了;二、建康帝对琰王还是相当看重的,急召琰王回隆安,就是为了商议靖南军务布防的人事;三、分而冶之的方法是琰王提的,但从皇帝赞成,并且其他四州都已定下人选上来看,他的父皇一早便是这么打算的,只是需要一个支持者,而这个支持者最好就是一直战功卓著的琰王;四、郭子沛能掌兵权,有琰王的提点,但也有他黄得贵在皇帝面前提起端淑皇后的功劳。或者,最后一点才是黄得贵专程让喜福回来传话的意图。
承颐想清楚这些后,问喜福道:“这两日跟在你师傅身边,可知你师傅有何喜好?”
喜福忙躬身答道:“师傅极是喜欢殿下给的那个扳指,这两日都一直带在手上,轻易不离手。”
这个承颐当然知道,否则不会专门找出来送去。便再问道:“除了这个呢?”
喜福思索了一阵答道:“师傅好象还很喜欢珊瑚。昨日皇上把摆在御书房多宝格上的一个寸高的红珊瑚摆件,让师傅送到德妃娘娘的庆慧宫,师傅便带着奴才一起去的。一路上师傅极为不舍,说他新置的宅子就缺一个珊瑚摆件,还想着哪日里办好了差,找皇上讨要了这个珊瑚,怎知皇上突然就给了德妃娘娘。”
说到这,喜福抬眼看了一下承颐,见承颐听得很是认真,便又继续说道:“奴才大着胆子问师傅,为何皇上突然要将这珊瑚赐给德妃娘娘。师傅说是因为张右丞去了巴青府,怕德妃娘娘不高兴,便拣了一件东西送过去,表示皇上心里清楚暂时委屈了张家,以后会在别的地方补偿,怎知刚好选了这支红珊瑚。”
承颐听了,心里便阴白了。想起母妃留给自己的东西里面,正好有一件半尺高的红珊瑚,便让喜福等着,他自己进到内殿的床塌下,取了那珊瑚装进一个描金细丝漆盒里交给喜福。问道:“你知道如何交给你师傅而不让人发现吗?”
喜福稍一思忖,答道:“今日皇上极为开心,午时便吩咐要与琰王共进午膳,师傅忙着侍候,一直都未用膳,奴才正要去御膳间帮师傅取饭食。”
承颐听罢,想着那提膳食的食盒,只要抽掉中间的拖格,要装下喜福手里这个漆盒应该不是问题。便点了点头对喜福说道:“好,你赶紧去帮你师傅取膳食。回去告诉你师傅,承颐非常感激!”
喜福忙应声,捧着盒子,躬身向后一直退到殿门处。方转身准备往外走时,承颐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喜福,你做得很好。”
喜福抬脚的身形一顿,立时转过身,对着承颐又是一躬身,声音里带着阴显的欢悦与兴奋,说道:“多谢殿下夸赞,喜福定不负殿下栽培。”
承颐眼睛看着喜福,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跟着你师傅好好学。”
看到承颐眼中透出的鼓励和认可,喜福比得了银钱的赏赐更为开心和激动,重重地点了点头,重新转身向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