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前世经过的一切会不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想到这,承颐说道:“那七皇叔便当是承颐做了一个梦好了。”
司马琰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
承颐继续说道:“在那个梦里承颐看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也经历了生死。”
“哦?!”司马琰听得承颐这话,原本直视着承颐的眼睛不禁眯缝起来。
承颐带着一丝惨笑,说道:“在梦里,也有七皇叔,七皇叔脸上也有这道伤疤。”
承颐抬手指了指司马琰的左脸,说道:“说来惭愧,在梦里第一次见到皇叔时,承颐的确也被皇叔的这道伤疤吓着了。后来,见的次数多了,承颐才慢慢习惯下来,所以昨日承颐并非第一次见到皇叔。”
司马琰的眉皱了一皱,眼睛里露出思索的神色。
“那个梦很长,我记得的关于七皇叔的就有这次回隆安的事。”承颐没有去看司马琰的表情,只是双眼直视着前方泛着波光的水面,眼神极为遥远。
有那么一会儿似在回想着什么,缓缓地说道:“在前生的梦里,我不知道七皇叔这次为什么回隆安,也不知道皇叔你是几时回的隆安城,但是皇叔你离开隆安城却是尽人皆知的事。”说到这里时,承颐将头转回来看着司马琰。
司马琰点了点头,很是有兴趣的说道:“继续说。”
承颐道:“承颐当时也才十一岁,还在宫中住着,极少能够出宫,所有关于皇叔的消息都是听到宫中传言方才知道的。传言说皇叔你不知为何突然间发了狂,打杀了王府里的许多丫环仆妇和仆从,还打死了自己的一名亲随。”说到这,承颐的眼睛看向不远处的月隐玄。
司马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问道:“那个亲随是隐玄?”
承颐点了点头,说道:“传言里说的亲随正是叫这个名字。不止如此,皇叔在打杀了王府一众人后,还连夜赶回了冀北,连父皇那里都没有辞行。”
“没有辞行?”司马琰有些惊异地说道:“武将回皇城需要皇帝召回方能回来,离开也需要得到皇帝的允许方能出。如果我没有向皇兄辞行,岂不是要被皇兄怪罪?”
承颐点头,说道:“的确如此。父皇下了圣旨追到冀北去申斥于你,将你由从一品的都统降至三品的参将。虽仍管着冀北军备,却派了卢慎林到你军中当监军。”
“卢慎林?中书监卢慎之的族弟?”司马琰问道。
承颐点头。
如果说在姜、赵两个世家倒了之后,司马琛的后宫和前朝联合在一起,李、张、沈三个世家将大庆朝的权力瓜分了的话,那么卢慎之便是司马琛用以对抗这三大家族的第四股势力。
卢慎之是司马琛最为忠实的跟随者,这事几乎没有人知道。住在深宫,接触不到朝堂的承颐应该也不可能会知道。如今承颐能够说出卢慎林的名字,司马琰开始在考虑承颐这个梦的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