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我醒来后就让魍和魉专门去秦江找的。”承颐极为疲惫地说道。
听到承颐提到‘醒来’两个字,司马琰的眉头皱得更深,问道:“你是说,也是在那个梦里知道,在秦江有这么一个和你长得非常象的人存在?而且是你五皇兄或者九皇兄的孩子。”
承颐似乎陷入了一种痛苦的回忆中,说道:“我已经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前世。大约在五年后,五皇兄会登上皇位。因为我没有参与皇位的争夺,在五皇兄登上皇位后,除了一直支持五皇兄的九皇兄封了王,我是其他兄弟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司马琰再次听到承颐说司马长青会登上皇位,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不舒服,司马长青和司马长恭可算不得好人。可是转念一想,他皇兄和皇兄的这十一个儿子,除了承颐,对于他司马琰来说,可都算不上好人。
只听得承颐继续说道:“大抵是那时我的身体已经越发地不好了,还瘸着一条腿,对五皇兄没有什么威胁。五皇兄不仅留了我的命,还让太医院的凌宵来给我看病。只是我当时体内的毒已极深,凌宵又一直没能看到他曾祖的那本医册,一直没有寻到什么好的办法医治于我。”
稍顿后,那边院中的少年已经转身回到屋里,承颐这才收回了眼光,端着茶饮了一口,说道:“我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三年,我以为我的一生就可以那样平淡无波地过下去了。怎知突然有一日,当了皇帝的五皇兄突然下旨,说我的身体正逐日好转,不仅给我指了一门亲事,还给我封了一个王,安王。”
说到这,承颐脸上露出极为凄惨的笑,说道:“可是我这安王并不平安。后来我才知道,五皇兄做这一切,是因为九皇兄替他在秦江找回了这个儿子。”
“你是说在你的梦里,这个人是在七、八年后,司马长恭替司马长青去秦江找回来的?所以你在醒来后,提前先将他找了来?”司马琰思索着问。
承颐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少年是一个名叫秦柳意的妓子所生。五皇兄和九皇兄在十二年前被父皇派到秦江做事时,这个名叫秦柳意的妓子当时侍候过五皇兄,也侍候过九皇兄。魍在寻到秦柳意时,她只知道是十二年前来的两位贵公子,却没办法说清是哪一位。”
见司马琰在沉思,承颐也不去问他,只自己继续说道:“因为是妓子所生,在九皇兄找回这个孩子后,五皇兄没有办法给这个孩子名分。凑巧这个孩子与我长得极为相象,所以九皇兄便帮着五皇兄出主意,借着我的名,给了这个孩子一个身份。”
司马琰听了这话,眉头都拧在了一起,问道:“怎样借着你的名给他身份?”
承颐惨笑道:“封了安王的当日,这个人就进了府,当上了真正的安王,而我则被囚禁在安王府的一个小院子里,只有喜禄一个人侍候着我。凌宵仍然时常来替我看病,延我的命,这个孩子则顶着安王的名头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