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送来的信,说张氏派到涿州郡的人已经没了耐心,撤回隆安城了。”
姜筱璕想着涿州离武垣的确不远,就在武垣的西南面,谢子博他们从北武的南姜往涿州郡去,的确要经过武垣。看样子他们还真的是顺道路过,来看看她们的。
想着既然都留不住他们,姜筱璕转头问谢子硕道:“那你也跟着回涿州郡,不回南姜了吗?”
谢子硕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护送母亲和大哥、大嫂前往涿州郡,待母亲和大哥他们一家都安顿好了,我还要回南姜去守着外曾祖父。外曾祖父是担心母亲和我们的安全,我们却不能留外曾祖父一人在南姜面对即将要到来的战事。”
听了这话,姜筱璕这才极为宽慰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子硕表哥是真的长大了。”
谢子硕被她这话说得脸色有些羞红,正想屈起食指往她脑门上叩一下,立时想起前面才答应过两位兄长,要对姜筱璕注意礼节的,只得强忍下来。嘴上却忍不住,说道:“我可比你大好几岁,你都长大了,我能不长大吗?”
姜筱璕不想与他绊嘴,转头便听到赵卓恒问谢子博道:“姐夫,北姜来寻世曾祖的帮助这事,可有跟三叔去信说说?”
谢子博点头,说道:“姜世叔来寻外曾祖父的第二日,外曾祖父就让我将这事写了信,传给三叔了。只是如今凤翔城的战事正是紧要关头,这信也不知几时能传到。北姜求援的事,怎么着也得等三叔回来,方能定夺。否则,就算外曾祖父想借兵,也没兵可借。”
转头,谢子博似是向着姜筱璕解释一般地说道:“按理,我们不该这时独留外曾祖父一个人在南姜守着宗祠。但你也知外曾祖父的脾性,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拗不过他。子硕也是外曾祖父强烈要求,才会先护送我们回涿州郡,我们一到涿州后,他便立时返回南姜,护着曾祖。”
见姜筱璕点头,谢子博又说道:“我看外曾祖父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了。想必是知道如今秦国战事紧要,虽然给三叔去了信,却怕秦国的战事拖得久,三叔的兵力来不及回到南姜护守。已然将南姜这几年积攒的钱财和族产都分派好,大部分都让我给旭南带了来。”说到这,面带愧疚之色。
倘若不是将他的长子过继到姜家,按理,如今南姜的家业,应该是由姜筱璕这个姜家唯一的曾孙女来继承的。见到姜筱璕脸上啥反应都没有,只得压低了声音说道:“外曾祖父还让我将他给你准备的嫁妆也带了来,想必已经抬到你的院子里去了。”
“嫁妆?”这两个字一出来,不仅姜筱璕有些愣神,就连赵卓恒和谢子硕都一齐转头盯向她。
谢子博点头说道:“外曾祖父自牧场有收成的时候,就将每年两成的收入,一成存入祖产中,半成平时支应,半成提出来,说是给你准备嫁妆。倘若不是此次想着南姜会有战事,应当是想多为你准备一些再给你的。为此,外曾祖父对你甚是歉疚,便从祖产中的那些古玩字画里挑了三箱出来,给你以后陪嫁,我们这次也一并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