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钟鸣琛拿着水杯,坐在飘窗台上,欣赏午后的苗寨风光。
顾晓丹问:“喂!你不是有几句话要跟我说吗?”
钟鸣琛的眼睛依然望着窗外,捧着水杯的手在微微发抖,直到顾晓丹不耐烦得要下逐客令之前,他才说:“晓丹,我想跟你说,”
他刚说了几个字,喉咙就梗住了,心里百转千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晓丹感到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走到钟鸣琛的后面,问他:“老钟,你怎么了?是不是换了新工作,压力大?”
钟鸣琛低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我好想做一些事,但是没有勇气去实行。”
顾晓丹说:“有什么好顾虑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钟鸣琛还是垂着头,说:“我心里头的包袱太多,不像你活得那么潇洒的。”
顾晓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问:“老钟,在你毁容的那段时间,为什么要瞒着景黛音呢?为什么要和景黛音分手?为什么故意对她那么凶?你是不是有苦衷?”
顾晓丹很久没有跟钟鸣琛提起景黛音,那个名字是一个禁忌的存在。
钟鸣琛没有回答,一滴眼泪突然像珍珠般从迷离的眼睛里滴了下来。
顾晓丹又说:“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钟鸣琛摆了一下手,说:“谢谢你的理解,我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顾晓丹揪着他的衣袖,说:“下午三半钟大广场里有巡游,一起看吧?”
他轻轻回了一声:“好的,我来接你。”说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顾晓丹睡了一个回笼觉,感觉精神爽利,穿了一条渐变的紫色连衣裙,好像一株行走的蝴蝶兰,美丽的脸庞上化了淡妆,走到客栈前台,看见钟鸣琛和陈丽思坐在长竹椅上等她。
顾晓丹加快两步走过去,说:“走吧。”
陈丽思拥着顾晓丹的腰肢转了一圈,说:“丹丹,你的连衣裙好长好仙!”
钟鸣琛的毒舌功能自动开启,说:“陈丽思,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条,但是恐怕这长裙穿在你身上会变成拖把。”
陈丽思一点也不生气,说:“钟总,你说话要算话,我会缝纫,我可以修改成短款的,多余的布料还能做一件吊带衫。”
顾晓丹和钟鸣琛同时竖起大拇指。
正说着,钟鸣琛的手机响了,是章鹤云打来的。接听了,电话里传来章鹤云的声音:“钟大哥,你有没有见过晓丹?”
顾晓丹连忙做了一个手势,钟鸣琛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犹豫了两秒钟才回答:“没有啊。”
钟鸣琛又问:“怎么了?”
章鹤云说:“晓丹好像生我气了,不开手机。”
钟鸣琛模棱两可的说:“应该不会吧。”
章鹤云又问:“你可否把陈丽思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钟鸣琛的眼珠转了一转,望着陈丽思,陈丽思连忙对着手机说:“章先生,我和钟总在一起!你找我什么事?”
章鹤云说:“原来你们俩在约会,那不打搅了,祝你们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