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鸣琛抓抓头,样子有些傻憨憨的说:“袁莉莎是工作狂,我和她在一起都是谈公事的,没有别的。”
顾晓丹嗯嗯了几声,没有接话。
“你不吃醋吗?”钟鸣琛突然问,脸上的表情是审视的。
顾晓丹吃吃的笑,笑而不语。
他俯下头来,想吻她,她却把侧头闪开了,他的眼里掠过了一抹困惑的神色,低声问:“晓丹,你很特别。”
“怎么特别?”她问。
他好像不高兴的说:“晓丹,你很豁达,很洒脱,但是,你似乎在情感上不想依赖我?”
顾晓丹听不明白,睁大了亮晶晶的大眼睛。
钟鸣琛进一步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接触别的异性,你应该生气,你应该撒泼使小性子才对呀!甚至乎,你应该强迫我和袁莉莎划清界限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定。”
顾晓丹感觉哭笑不得,反问道:“你的前任会跟你撒泼使小性子吗?”
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猛然记起来,钟鸣琛的前任是已经去世的景黛音,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那一次钟鸣琛与景黛音吵架时的情景,钟鸣琛很凶很霸道,景黛音一直哭,最后哭着离开了,从此之后两人便分手了。
顾晓丹时常不相信景黛音已死去近两年,景黛音在舞台上弹奏钢琴的样子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似的,那琴音仿佛仍在她的耳际回荡。
钟鸣琛的脸上笼罩起一层阴影,说:“我的丑陋嘴脸都被你见到了,你对我印象不好,你对我有所保留是吧?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嘴,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完,他竟然在自己的嘴唇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顾晓丹不说话,望着他的褐色眼眸,褐色眉毛,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茫然的走到窗前,立即,他从后面紧紧抱住她,轻吻她的发丝,轻吻她的颈项,轻吻她的耳畔,他的呼吸更急促了,全身的细胞都蒸腾起来,她感觉恍恍惚惚的,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仿佛旋转起来......
突然间,她的脑子里飘过一个问号:钟鸣琛对前任那么恶言恶语的,将来是否会把同样的手段用在我身上呢?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影像在她脑海中交迭,一股没来由的热浪突然淹没她的眼眶,轻轻推开了他,同时说:“我累了,改天吧。”
钟鸣琛微微吃惊,问道:“真的?”他伸手托她的下巴,眼光深幽的盯在她的脸上,心情不受控制地因她这句话而激荡起来。
自从钟伯母推翻了盛远峰与钟还珠的婚约之后,钟鸣琛就陷入了莫可名状的担忧之中了。
顾晓丹从嘴边挤出一个微笑,刻意的解释说:“我真的累了!我坐了几个小时大巴从澳门回来,明天还要一大早坐高铁去上海了!”说完了这句话,她把一袋装满了杏仁饼、猪肉脯、沙爹鱼干的纸袋塞给了他,并且把他送出了门。
第二天的一大早,天刚亮,东方才微微吐出鱼肚白,城市上空正笼罩在厚厚的云层下,天色是阴暗的,顾晓丹穿着卫衣牛仔裤帆布鞋,拉着两个旅行箱下了楼,一眼就发现钟鸣琛在楼下等着她。
钟鸣琛穿着米色的西服,风度翩翩的,笑意盈盈的,表面上看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顾晓丹却可以嗅出空气里某种异样的气味。
顾晓丹问:“阿钟,你来送我去高铁站吗?”她飞快打量他,他的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
钟鸣琛点头,几乎想说:“我送你,顺便看你和谁一起去出差。”他的脸色从来没有这样凝重过。
一直到了高铁站,钟鸣琛看见了文迪、盛远峰、翟蕾三个人,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