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喊了起来。
“都听好了,刺枪术为时两个月,到时要考核,前三名分别有30两银子、20两银子、10两银子的犒赏,月钱加倍。前十名月钱加倍,后三名要给前三名洗一个月的袜子和衣裳!”
王泰郑重其事,下面的家丁果然活跃了起来,有人大声喊了起来。
“公子,王二哥从小跟你练武,他可不能包括在内!”
“王二不包括在内。不过,他要是考核时考不到第一,他的月钱也要被扣掉一半!”
王泰的话,让家丁们一阵欢呼,接下来的训练果然认真了起来。
王泰心里一乐,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了荣誉感和竞争,训练上,他几乎不用担心了。
王泰擦干上身和脸上的汗珠,穿好衣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接过王二递上来的热茶,慢慢喝了起来。
“公子,真的犒赏那么多银子?”
王二的脸上,割肉似地疼痛。
“当然是真的!”
王泰思虑片刻,对王二道:“除了让所有的家丁练外,从佃户里面也挑二三十个人来,同样的奖励,所有参加训练的,每人都有二两银子或者粮食上的奖赏。”
王二刚要提反对意见,王泰已经转换了话题。
“郑雄,还有白三刀,这些天,他们没有动静吗?”
听到王泰问,王二赶紧放下长枪,走了过来。
“公子,郑雄这些日子挺忙的。小人暗地里打听了一下,他在向河南贩卖粮食,根本没空搭理咱们。”
王泰点了点头。郑雄家业兴旺,生意做的不错,官商之家,黑白两道通吃,手下流氓地痞无数,怪不得能成为咸阳一霸。
“那个白三刀呢?”
“公子,白三刀在家里养伤。这小子是个阴险的主,咱们得防着点。”
王泰点了点头,端着茶杯,若有所思。
自己脱胎换骨,往日的狐朋狗友相继离开,“咸阳四公子”中,两个道德败坏者更是被他暴扁一顿。要不是他想做些事情,不想成为官府的对立面,这两个人恐怕已经不幸遇难了。
换句话说,要是无人注意,他很可能会痛下杀手,毫不留情。这具身体的本身,性子实在过于暴烈,让他常常压抑不住。
或许,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只不过,时移世易,他现在只是释放了自己。
“王二,咱们王家,现在都有什么产业呀?”
“公子,老主人在时,咱们王家有绸缎店的买卖,也有粮食生意。自从老主人去后,这些买卖就都停了。”
王泰点了点头,果然是官商一家,明末一大特色,同时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现在看来,家里只有田产这一项产业了。
“文世辅,他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说起来,自己对文世辅一无所知,而且这个文世辅,似乎对自己有些冷淡,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
“文典吏家世代都是胥吏,文典吏当年赶考时,受过老主人的恩惠,是以对你时常照顾。他家境破落,倒是一般,不过文典吏为人清高,一般的人,他可是看不上。”
王二的话,让王泰哀叹一声,又是拼爹。
“不过,文公子是读书人,所有和公子就……”
唉,又是阶级上的差异,文化上的代沟。
明朝读书人的地位,当然是取得功名的读书人,他们已经是冠盖加身,其一旦进入士人阶层,其本身阶级的利益,已经使其获益无穷。
而商贾又投资士人阶级,二者相互利用,只留下占人口绝大多数的社会底层的农民,无人问津。
“王二,李峰有没有消息?”
想起这家伙差点把自己弄死,或者说已经弄死,王泰心里就暗暗心惊。
这几日没有看到李峰,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藏起来了。
“咱们的人和官府都在找他,这小子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咸阳地面上,完全没有了踪迹!”
果然,王二摇头否定,看起来,还是要费些力气。
“那个思思姑娘,你有没有消息?”
“回公子,那个“怡情苑”,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小人这身份……”
王二脸色尴尬,王泰微微一惊,不由得抬起头来。
“这么说来,这青楼是有些来头了?”
“公子,你果然是什么都……”
见王泰眼睛一瞪,王二赶紧打住,继续讲了下去。
““怡情苑”是陕西地面上一些致仕的官员所办,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郑雄的青楼只是娼妓,来者不拒,只要有银子就行。人家这叫园子,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王泰一惊,随即哑然失笑,这不就是后世的高级会所吗。
“那我怎么可以进去?”
“咱们王家也算是名门,老主人以前也是朝廷的官员,公子自然是可以进去了。”
王二轻描淡写的举动,似乎告诉王泰,你已经是个老司机了。
“看来是没有办法,我得亲自去会会这位神秘的思思姑娘了。”
王泰摇摇头。想不到两世为人,却要去红灯区、莺莺燕燕之处,而且是理由充足,正大光明。
“公子,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还是不要追究了。你是一家之主,你要出了事,咱们王家可就完了。”
王二看王泰脸色凝重,不由得忧心忡忡。
“有些事情,必须要解决。”
王泰拍了拍王二结实的肩膀,目光炯炯。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