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仁义大声呐喊,掷弹兵连续甩出手里的震天雷,清军骑兵的攻势,生生被扼杀。
烟雾缭绕,尘土飞扬,骑兵一片片栽倒,人马在烟雾里惨叫,血肉在烟尘中横飞,鲜血和人体器官抛洒飞舞,一片腥风血雨。
烟尘中,不断有羽箭呼啸而来,前排的刀盾手和炮手,纷纷被清军射翻倒地,一些羽箭飞入火铳兵大阵,不少火铳兵被射翻。
“我的骑兵!”
后阵中,图赖脸色灰败,3000骑兵,里面一半都是黄太吉的亲军白牙兵,死伤累累,也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还没有接阵,已经是损失过半。也不知道剩下的勇士,能不能冲破明军的大阵。
“吹角,擂鼓!”
事到如今,退无可退,图赖颤声呐喊了起来。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鼓点密集,死伤惨重的清军骑士不顾伤亡,冒着密集的震天雷和火炮声,向前冲来,闯破了烟雾。
一匹匹战马冲入了大阵之中,清军骑士横冲直撞,接连砍翻了数名明军,引起一阵骚动。
“跟老子上!”
大阵的骚动看走眼中,张仁义拿起长刀,冲了上去。
一个清军骑士横冲直撞,刚撞翻一名火铳兵,张仁义狠狠一刀,砍断了马蹄。
马匹悲鸣,骑士跌落地上,还没有爬起,被另外一个刀盾手一刀砍在脖颈处,鲜血迸溅,轰然倒地。
清军散兵游勇,闯入明军大阵,纷纷陷入单打独斗,他们虽然杀伤了不少明兵,却纷纷被刺下马来,一一格杀。
上百清军骑兵幸运地躲过了火炮震天雷的连番轰炸,他们在甲喇章京努山的组织下,从侧翼集结成阵,径直闯入了明军大阵,横冲
直撞,疯狂砍杀,引起明军大阵侧翼一阵骚乱。
正黄旗甲喇章京努山,凭借着自己身披重甲,马具齐全,幸运地躲过了明军的火炮。他纠集起一队残兵败将,不顾伤亡,从侧翼闯入了明军侧翼,横冲直撞,直奔眼前的火炮阵地。
“杀明狗!”
努山眼神狰狞,打马狂奔,一众清军骑士紧紧跟随。他们刀劈枪刺,羽箭齐发,居然杀出了一条血路。
“装填弹药,瞄准!”
张任孝大声怒喝,明军火铳平举,对准了直奔炮阵的努山等人。
董士元面色铁青。一群菜鸟,一遇大战,不知所措,居然造成了上百人的伤亡。
幸亏王泰不在,不然他今天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射击!”
“噼啪”的炒豆声响起,硝烟弥漫,火铳兵连续不断射击,直到所有的清军骑士人仰马翻,火铳声才停了下来。
努山被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血窟窿,他躺在地上,眼睛睁的老大,浑身抽搐个不停。
在他周围,全部都是清军和战马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百骑士无一生还,全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几个重甲清军骑士幸运地躲过射击,他们慢慢爬了起来,却发现周围都是明军。
“来吧,明狗!老子和你们拼了!”
重甲兵挥舞着长刀、铁棒,大声骂着,向着对面的明军冲去。
“噗!”
一支长枪如毒蛇般破空而至,直奔一名重甲兵的咽喉。
重甲兵一惊,赶紧一闪,腿上一痛,已经遭了另外的明军一枪,一名刀盾手跟上,狠狠一刀,斗大的脑袋飞了出去。
另外一名重甲兵被三名火铳兵攻击,刺刀翻飞,重甲兵步步后退,来不及躲避,被一柄刺刀直中咽喉,刺刀拔出,重甲兵喉部鲜血狂喷,轰然倒地。
最后一个重甲兵和张仁义捉对厮杀,一个不慎,脸上中了一刀,鲜血淋漓。
重甲兵一声惨叫,脚步一乱,被张仁义重重一刀劈在头上,萎然倒地。
“卑贱的……明狗,我……要杀……光你们!”
重甲兵满脸是血,他躺在地上,语气虚弱,断断续续,心有不甘。
“狗杂种,下地狱去吧!”
张仁义怒极,长刀狠狠劈出,尸首分离。
张仁孝跟着上前,割下了努山的脑袋,狠狠向地上唾了一口。他高高举起努山的脑袋,明军大阵中,一片震天的喝彩声响起。
“清理大阵,准备再战!”
董士元目光阴冷,大声喊了起来。
过半数的骑兵折损,上百的清军骑士被明军格杀阵中,火炮射击不绝,那些后阵的清军骑兵,人人变了脸色,不知道还要不要上去。
“回来!”
图赖大声呐喊,鸣金收兵声响起,正在冲击的清军骑士纷纷调转马头,向两侧掠去。
明军火器如此凶猛,他们已经没有了继续冲击的勇气。
“想逃,没那么容易!”
董士元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所有的火炮一起开火,电闪雷鸣,仓皇退去的清军骑士留下无数的尸体,奔回了大阵。
图赖看着回归大阵的骑兵,心如刀割,差点落下泪来。
一场骑兵冲阵,能够幸存的,不知道有没有千人?
鼓声密集,图赖和阿山都是一怔,原来对面的明军骑兵,已经风卷残云向清军的右翼卷去。
而他们的步卒大阵,却向高桥大营前营迤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