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大明九边重镇之首,城墙周长二十四里,高三丈五尺,共开八门,崇墉雉堞,壮丽甲天下。
三月之初,太原忽然飘起雪来,寒风凛冽,仿佛如寒冬一般。
“大哥,再饮一杯。”
郑二举起酒杯,满脸笑容。
“最后一杯!明日一早还要去河南,大人的军令,可不能违抗。”
赵应贵也喝的满脸通红,但还保持着清醒。
“好,听大哥的,最后一杯!”
郑二一仰头,一饮而尽。
“郑二,听大哥的,到了河南,给你也找一个好人家的女子,管管你!”
赵应贵看着郑二,目光中一片狐疑。
自到了山西,他一直忙于编练新军,个人收敛了许多,有时去放纵一下,但基本上循规蹈矩,老老实实。
反而是这个郑二,经常夜不归营,据人私下里讲,郑二沉溺赌博,眠花宿柳,亏空巨大。
“听兄弟们说,你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可是真的?”
“大哥,你又听人胡说八道。我只不过小赌怡情,左右不过十来两银子的出入,怎么会有赌债?大哥你就放心吧,咱们再喝一杯!”
郑二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不安,又举起了酒杯。
“不喝了,明天还有事。都下去歇着吧!”
“大哥,不喝了,不喝了!”
郑二看了看房门口,在赵应贵的耳边轻声细语。
“大哥,明天一早走,好好放松一下。我把“醉月楼”的头牌请过来了,你看一下。”
“你小子……”
赵应贵话还没有说完,郑二拍了拍手,一个女子风摆柳枝走了进来。
女子十七八岁,身高腿长,凹凸有致,肌肤胜雪,秀美异常。
赵应贵的话,卡在了嗓子里面。他睁大了眼睛,喉咙不自觉鼓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艳光四射,比起他往日的宠爱何秀秀来,还要年轻美上几分。
“大哥,兄弟我先告辞了。”
郑二和女子眼光一对,悄悄退了出去。
“大人,小女子敬你一杯。”
女子过来,眼波流转,给赵应贵倒了一杯。
“小女子,你真跟画上的仙女一般!”
赵应贵眼睛露出贪婪之色,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他一双粗大的禄山之爪,上下游动,也不闲着。
“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就不要辜负良辰美景了。”
女子脱去外面的轻裘,里面的轻纱下曲线毕露,让赵应贵血脉喷张。
“小娘子,在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赵应贵控制不住,站起身来,上前抱起女子,直接进入了后堂。
一番征伐之后,模模糊糊睡去的赵应贵,被门外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开门!快给老子开门!”
“快开门!”
赵应贵勃然大怒,在自己的府邸,谁如此大胆?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什么,信不信老子……”
赵应贵还没有发火完,外面的人已经破门而入。
"别动!"
"他尼昂的别动!"
"别动!"
赵应贵还没有反应过来,十几支寒光闪闪的枪头,已经对准了他。
“你们是谁?都给老子滚出去!知道老子是谁吗?”
赵应贵的暴怒看在眼里,持枪的官军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中年武将走上前来,冷冷看了一眼赵应贵。
"我管你是谁,我等是奉命行事。你掳掠、淫辱晋王妃,罪在不赦,我等要将你捉拿归案!"
中年武将厉声喝斥,
完全视赵应贵为无物。
“你狗日的乱喷什么?什么掳掠、淫辱晋王妃?老子是山西总兵赵应贵,这是老子的宅子!”
赵应贵向外咆哮了起来。
“郑二,你他尼昂的死到那里去了”
他已经感觉出来,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对。
郑二进来,低着头,目光不敢看向赵应贵,嘴里却嘟嘟囔囔。
“大人,你干的事,和小人无关。你可不能冤枉小的啊!”
赵应贵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郑二,又看了一旁被窝里哭哭啼啼的女子,心里冰到了极点!
连郑二都被买通,对方这是挖好了坑,让他跳啊!
“赵大人,证据确凿,你还死不认罪!你旁边的就是晋王妃,你还装什么糊涂?”
中年武将黑脸上正气凛然,也是冷若冰霜。
“把赵应贵抓起来,交给巡抚衙门处置!”
“等我穿好衣服!”
赵应贵冷静了下来,镇定地穿好衣服,任由对方把他绑上。
他微微一笑,注视着中年武将,语气平静。
“是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背后的主谋,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速,能量如此之大,竟然能买通郑二,更让晋王甘为奔走。
他一时迷失了自我,终于没有逃过对方的精心布局。
"你们胡说什么,你掳掠晋王妃,真是斗胆包天!"
中年武将面色不改,依然是冷峻异常。
“把他带走,押到巡抚衙门,交由抚台大人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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