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俊茫然地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开口道:“这两个大小姐大半夜地不睡觉在上面干什么呢!”
‘老将头’笑嘻嘻地合上自己的本子,笑道:“你管人家呢!你呀,哪哪儿都好,就是没有懂女人的一颗玲珑心,唉!要知道人家两位大小姐虽然是刑警队的,但也是有自己的女儿家心事的嘛!哪儿像你个糙老爷们!”
舒俊摇摇头很是无语,将被子蒙在头顶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却不知此时正在楼上发出叮叮咚咚嬉笑声的梁依依和金雅妮,口中的话题恰好就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糙老爷们。
梁依依和金雅妮两人都没有吃晚饭,从‘老将头’那儿回来之后两人就不约而同地想要不停地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金雅妮一整天都在追着人家问死人的情况,要不然就是对着陈茉莉的尸体一下午,能说出口的共同话题除了死尸还是死尸,搞得本来就因为甲鱼而吃不下饭的两个人更加犯恶心。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是说多了麻木了,二人就着陈茉莉尸体的事儿而将话题绕到了舒俊的身上。
金雅妮下午的时候一直关注着陈茉莉的尸体,所以对舒俊下水的详细细节没有看得特别清楚,梁依依就绘声绘色地给金雅妮讲解着,说来说去就又绕回到了甲鱼的身上。
金雅妮听梁依依的话里三两句都绕不开舒俊,不免开始打趣道:“依依,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舒俊了呀!干嘛话里话外都是他呢?你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梁依依闻言不干,在被窝里就伸手给了金雅妮一下,嚷道:“胡说什么呢你!说两句话就是看上他,那我不得看上好多人?
再说了,就舒俊那不懂风月的模样,看上谁也不能看上他呀!你可别胡说啊,影响了我们之间纯洁的革命友情。”
“哟呵,还革命友情呢!我发现怎么才一天的时间,你说话的风格都跟舒俊有些像了呢?什么战壕、战友、革命啊这些词汇,我之前可没听你说过啊!还说不是看上人家,连不懂风月这些话都说出口了,呵呵……”
闻言之后,梁依依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出手反驳金雅妮的话,一个劲儿地挠对方的痒痒,这就是舒俊和‘老将头’在楼下听到的她们在楼上发出的叮叮咚咚的声音。
两人闹腾了一阵,歇了口气之后,金雅妮再度开口:“唉,你还别说哈,我倒真是挺佩服舒俊的。
你是没瞧见,今天陈茉莉的那个尸体被甲鱼啃咬得……完全不成形了,味道也刺鼻得厉害,连我这个见惯了死尸的人都膈应得慌,可是他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凑那么近地详细观察。
要说他如果不是加入了刑警队,完全是可以往法医方面发展的嘛!”
听见金雅妮对舒俊的夸赞,梁依依的双眼在黑暗中闪了闪,亮锃锃地看着天花板,开口道:“我听说啊
,舒俊是从部队退伍转业回来的,我想他从前在部队上可能受过类似的训练吧,所以才会有那么坚强的精神细胞。
告诉你,在我们来梨县村之前,舒俊是整个队里跑那起连环碎尸案最勤快的人了,我都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那些兴趣,我连看见那些碎尸的照片都有些受不了!”
金雅妮失笑,“梁依依,你可真是个人才!你当咱们人民军队是炼狱呢还是医学院啊,没事儿会安排适应死尸的训练?搞笑呢吧!
不过舒俊对于死尸的免疫能力倒还真不是盖的,就连那只吃过陈茉莉尸体的甲鱼他都能吃得下,我也真是服了!
诶,梁依依,你自己幻想一下啊,今后你要是和舒俊在一起了,你和他接吻的时候,会不会发现他嘴里还有些其他什么特别的味道呢?嗯,比如说什么腐肉啊……”
“哎呀!金雅妮!你坏死了!那么美好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能恶心半天!快闭嘴快闭嘴!”
说完,被窝下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挠痒痒,摇得她俩的床再次发出阵阵的吱呀声,楼下原本蒙着头大睡的舒俊不耐烦地将棉被从头上拿下来,而后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叹了几口气,无奈地转身静眠。
舒俊原本的睡眠就浅,虽然能够快速入睡,但是却是一点儿动静就能惊醒的人,这也是当初长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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