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房子内只住了一个独居老人,按道理来讲是完全没有必要设置两张床铺的,就算是这所房子里有一个地窖,地窖能通到外面的竹林,那也没有必要如此设置的,而且地窖里的床铺还经常有人使用。
除非是这所房子里不止‘纸人张’一个人!
‘纸人张’是单身、独居,这在梨县村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房子里还住有其他人,那么没有可能不被其他人发现,除非住在地窖里的人能够像穴居人一样,忍受得了常年的昏暗生活,一直隐忍着不外出。
在现代的这个社会,如果有人能够常年累月地隐忍至此,那么那个一定不是人,都可以称之为怪物了!
所以地窖里所设置的床褥,搞不好是村子里有一个和‘纸人张’私底下关系很好的人存在,他不想自己与‘纸人张’之间的关系曝光,所以会时不时地通过竹林外的地道爬到地窖里找‘纸人张’,有时还会直接留宿在地窖里。
可是如果事实当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样的关系也实在太过诡异了吧,较之抗战时期的地下工作者都还要隐秘,而且还是在梨县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想不出对现场环境更合理的解释,舒俊和梁依依呆呆地站在地窖洞口商量着,只能拿出这两种听起来都觉得很神奇的说法,直到此处实在是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新发现时,两人才缓缓离开。离开之际还不辞辛苦地将地道口子还原盖上,就怕打草惊蛇。
离开‘纸人张’的房子以后,舒俊和梁依依一前一后地走在乡间小道儿上,要说他俩今天外出查找线索的结果还是颇为可观的,本来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凶手会突然间在竹林口子消失不见,却没想居然找到了一条通往‘纸人张’房子地窖的地道。
但是两人此时的情绪却丝毫没有因为找到了这一条重要的线索而兴奋起来,相反的,二人此时缓缓走在路上,气氛沉闷,一句话也没有。一则是因为两个人因为查找线索的关系而错失了午饭时间,二则是因为这条线索的发现,使得整个案件开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原有已经推测出来的结论,可能都会因为这条线索而被推翻。
梁依依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有气无力地走在舒俊的后面,连发出声响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机械地跟着舒俊的步伐,一步步地朝前迈。
看见梁依依如今的状况,舒俊一时间有些过意不去。因着自己的执着和执拗,全然没有顾忌到此刻与自己同行的搭档是一位女同志,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其他人,这本身就有失公允。
“再坚持一下,待会儿我们到了前面的农家之后,我请那里的人给咱们下两碗面条儿,吃完再干别的。”
舒俊突然间转头对着梁依依轻声安慰,让一直埋头走路的梁依依好一阵错愕,待反应过来之后才笑道:“就你?你能放下身段儿
去求人家给我俩下面么?”
舒俊闻言一愣,他没想到梁依依一句话就戳中了自己的短处。思考了一会儿,舒俊认真地对着梁依依说道:“放心吧!为了你,我可以尽力试一试!”
突然间听见舒俊这半承诺式的话,梁依依仿佛心跳都漏了一拍,方才因为被忽视的所有不快尽数消失不见,一瞬间脸也燥红了起来,垂下头支吾着说道:“你,你别这样,赶紧走吧,再晚就该吃晚饭了。”
看见梁依依如此害羞的举动,舒俊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依言转过身向前走着,抠抠脑袋回想着自己方才的话,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吗?他说的可都是事实啊!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对于男女之情,舒俊是迟钝得要命,有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听着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可是在他的本意上来讲却是毫不知情,梁依依却恰好相反。
对于感情,女孩子通常要比男孩子来得更加敏感,在女人的世界里,感觉是最重要的事情,有的时候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很有可能在女人的耳朵里就是甜言蜜语,而有时,也有可能是一记重磅炸弹。
梁依依恰好就属于这类型女孩子的典范,情感敏感的她对于外表英俊冷酷的舒俊早就暗生情愫,或许那一丝丝情愫只是暂时的第六感,但是这次两人阴差阳错地在梨县村有了更多的交集之后,这样的情愫就被无条件地扩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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