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只觉得头脑都不清晰,还有些恍惚着想着,为什么顾珩弈会出现在这。
而后将目光投向一旁委委屈屈的江南,骤然大悟。
终归是她傻,总是会落在人家设下的圈套里面,还觉得自己占据了高风,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傻的那一个。
她总是被抛弃的,也总是被舍弃的,这么多年明明也是这么过来了。她渴望爱,但爱又总辜负她,想来心里不难过,都是自己骗自己的罢了。
不过是最近太倒霉,事一件随着一件来,是她江北命不好。
她不想认命。
这样想着,她原本烧得浑浑噩噩的头突然又有了清明,努力摇了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那个满脸怒容的男人身上。
鬼使神差一般,她露出了一个笑,而后傻了一般,念出了他的名字:“顾珩弈。”
声音有些沙哑,是低烧所致。
顾珩弈还是满脸怒火,但又因为这一声不解地将目光看向她。江南在她怀里,突然就用力握紧了手。
“你信不信我?”
大概是她和平时太不一样,顾珩弈都皱了皱眉,只当她发疯。前几天和她争吵的画面涌上心头,他低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珩弈。”怀里的江南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害怕的样子,“你别怪姐姐。”
话刚落,江北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她在干什么?当他是谁,就这样问出一句相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不是江南,他要相信的,自然也不是她。
“没什么,”她仿佛累极,连辩解都不想辩解,嘲讽地将目光投向两人,动作快于理智,已经先一步说出了那句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你真让我恶心。”
话音刚落,不仅是顾珩弈脸色变了,江南脸色也变了变。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江北就会说出这句话。
明明她是不会说出的,或许说,她的脑子也不会允许她说出这句话。她聪明,所以她自然也懂得甚至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是她说了。
顾珩弈扯着嘴突然就笑了笑,将坐在地上的江南扶起来,脸色阴郁:“江北,你真是蛇蝎心肠,阿南对你这么好,到头来你竟然这样说她!你自己干过的那些事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到底是谁更恶心?”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高喝出声,似乎怎么也忍不住,将这几天的不满以及一切的一切都说了出去,再看到江北瞬间白了脸色之后,不得不说除了心里巨大的痛快,某个角落里面竟然还传出来了一丝细细微微的疼。
这疼太小,小到让他几乎无法察觉。
江南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却只是死死地盯着江北,她虚情假意地扯了扯他的衣裳,怕极了,小小声声地说:“珩弈,别说了。”
江北突然笑了笑,而后咧开一个很淡的很淡的表情,像是很多年以后的悲伤模样:“我和顾子良上床了?”
她本来表达的只不过是反问句,但是高烧太严重,说出来听着却像肯定句了。
顾珩弈脸色一僵,瞬间就黑了下来。
江南也是,指甲掐入手心,恨恨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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