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声闷哼。
咚,
人倒下的声音。
“有人偷听。”
弓弦还在震动,华晏这一剑着实快准狠!
黄远宗扶着桌子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相信华晏。
“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华晏摇了摇头,
“不认识最好,”
黄远宗冷笑。
“为什么?”
“因为他们也不认识你,而且,他们都要变成一个死人,你说,你需要认识么?”
黄远宗冷酷的眼神,透着他久违了的帝王霸气!
华晏点了点头,他明白了。
“那么该先杀谁?”
华晏摸了摸他的弓弦,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机。
“宁江!”
黄远宗咬着牙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杀宁江?太难了!他养了华晏七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可眼下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唯有靠着华晏孤注一掷!
啪,黄远宗在桌上拍了一张折子。
“他的信息都在这里,拿去吧。”
华晏伸手摸去了折子,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御书房。
黄远宗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盯着桌上的纸笔,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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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啊,”
宁江端坐在丞相府的椅子上,
“你儿子的事,莫要再追下去了,眼下黄远宗这小子离死不远了,大局为重。”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宁江轻摇着扇子。
段云澄默不作声,紧紧咬着牙。
“待成了大业,这个仇,我帮你报。”
宁江抬了抬眼皮,段云澄是他最可靠的帮手,这个时候,不容许他被任何事给分了心。
“谢丞相体恤。”
段云澄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丧子之痛,怎能轻易放下。
“就现在来看,黄远宗身上积毒开始爆发,他的身子越来越差,太医说,最多活不过两个月。”
宁江切入了主题,这个节骨眼,该把到时候的细节战术,拟定下来。
“外面的声音暂且不论,我们在京城,最大的阻碍就是,
姜白玉。”
宁江敲了敲桌子,上面摆着一张城防图。
“匹夫之勇而已,
他姜白玉就是条走狗,手下不过几万城防兵,挡得住我八十万铁骑?”
段云澄还沉溺在死了儿子的暴怒里,说起话来,不留分寸。
“你忘了,现在林洪庆就在他的府上。
这老小子若是发狠,江南的百万军马,加上姜白玉里应外合。
我们就会腹背受敌,难以抵抗!”
宁江也是刚刚才听说,林洪庆一直就住在提督府。
段云澄不说话了,
如果说军队里,他唯一忌惮的人,那便是林洪庆了!
这老小子的战功太过显赫,论起带兵打仗,他段云澄绝对不是对手。
“而且我听说,武当派倾巢而出,联合了姜白玉!”
宁江冷笑道。
段云澄彻底沉默了,
他没想到平日里觉得万无一失的计划,事到临头冒出这么多麻烦!
“不过,我也给你带来了一个人,可保我们不惧任何强敌。”
宁江转而一笑,把扇子拍在了桌子上。
嗒,嗒,
一个人走了进来。
“宁相,段将军。
末将钱猛,特来拜会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