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咸阳,京城,洛阳,开封。
漠北,昆仑,佛门,道教,天池。
城池还是那座城池,
教派还是那个教派。
可最近这些地方都在混乱的边界上挣扎!
开封,
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也在这乱世中,成为了第一座,
无主之城。
今夜,
段云澄座下十八骑的首领,
陈栋,
骑着一匹快马奔赴京城!
一天一夜,跑死了两匹马,
才风尘仆仆赶到了丞相府!
“开门!”
陈栋脸色有些发白,他不敢耽搁哪怕一丁点儿的时间。
“陈大人,”
看门的两个壮汉不敢怠慢,赶忙打开了大门。
嗒,嗒,嗒,
陈栋快步走向大堂,那从不离身的银枪都被他丢在了门口。
“丞相!”
他跨进大门,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
宁江正端坐在首位。
“嗯?”
他抬起了脑袋,
“陈栋?
你回来了。”
极为平淡的语气透着一股冷漠。
“丞相,段云澄他派我前来求助,想调一名金吾卫同往开封!”
陈栋拱手道,
这陈栋居然敢直呼段云澄的名讳?
“荒唐!”
宁江把手里的书卷摔在了桌子上。
“他怕是还不知道,钱猛已经惨死栖凤殿!”
宁江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钱猛之于天堑防线的地位,至关重要!
如此一员虎将居然横尸皇宫!
凶手还逍遥法外,怎能让他不怒?
“什么?”
陈栋瞪大了双眼,布满血丝的眼睛写着不可思议。
“钱将军死了?谁有如此能耐?”
他的语气有些僵硬。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宁江叹了口气,
重新坐了下来。
陈栋点了点头,这下子他明白了...
金吾卫恐怕真的走不开了,钱猛已死,他们两个必然会各据一方,离了谁都不行!
“说吧,他为什么要调遣人手。”
宁江语气略有缓和,看着陈栋问道。
“段云澄他和东瀛人暗地里勾结,打算借伊贺流拿下开封,除去判官店。”
陈栋恭敬地答道。
很明显,
这个名义上段云澄帐下的第一猛将,是宁江的人!
“东瀛?”
宁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居然从未和我提过...
看来这个老匹夫也有自己的想法...”
宁江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以前都是老黑跟着他,
我负责军营的事,
如今老黑死了,他对我倒也毫不避讳,”
陈栋笑了笑,
“我听说,伊贺流也要从东瀛调遣军队开赴中原,欲争夺天下!”
陈栋知无不言,
把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
“哼,”
宁江冷笑了一声,
“我只道他位极人臣,应该有些许忠义可言,还真打算给他些好处!
没想到,
也是天生做狗的材料!”
宁江是个聪明人,是个生意人,也是个政治家,更是个杀伐果断的独裁者!
他从来不信任合作,更不信任所谓的盟友...
“丞相,他现在很信任我,要不要我...”
陈栋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不!”
宁江打断了他,
“你来一趟不能白来。”
宁江轻轻拍了拍手,
“祝天遥。”
嗒,嗒,嗒,
一个相貌堂堂的紫袍男子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左金吾卫,祝天遥。
“丞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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