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是信房骑着马送奇妙丸回的清洲城。他像血染的夜叉一般,昂首挺胸地经过东市场。百姓们见其浑身是血,无不吓得四处躲避,都以为大白天见了鬼。跟在他们后头的则是面如死灰的林通胜。这次回城面见信长,他必定难逃一死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信房先行沐浴更衣,事情的经过就交给奇妙丸向信长禀报。
“那名女忍者原来是当初那个小丫头的姐姐啊!”
信长长叹一声,转而喊道林通胜的名字。
“在。”
信长的语气听上去并没有非常生气。他睥睨着林通胜,见其满头乱发和身上的尘土,便没有多加怪罪。
“那到崖底寻找有结果吗?”
林通胜沉默地摇了摇头。
信长长长地叹了声气。
“佐渡啊,你真糊涂!”
“殿下,不管她是谁,掳走少主可是重罪……”
“佐渡!”信长用折扇猛敲了一下地面说道,“我在说的可是你企图杀害信房的事!”
林佐渡吓得几乎要将头抵在了地上。
“父亲,老师也是过于担心我才乱了分寸,求父亲饶过老师吧!”
“奇妙丸,饶过他,我如何向你的兄长交代?”
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已死于林通胜的刀下。奇妙丸不敢再求情。书院里的气氛一下子凝结到了冰点。大家都在等待信房的到来。他究竟会以什么样的身姿,什么样的气势走进来?光想到这里,林佐渡就觉得背脊发凉。
又过去了一刻钟,进来的却是浓姬。
“阿浓,你怎么来了,信房呢?”
浓姬端庄地迈着急促的小步进到书院内。
“我是替信房来传话的。他已经出城了。”
“什么?出城?”
信长大惊。
浓姬贴近信长耳边低语:“前往犬山城了。”
“是吗。”
浓姬正坐,用十分缓慢的语气传达着信房的话,看似平淡却字字透着杀气。她的眼神如同她的语气一般,凶狠地刺向林佐渡。
“信房说,希望殿下饶过佐渡守。”
“什么!?”
吃惊的不仅仅只有信长一人。奇妙丸和林通胜更是张大了嘴巴,互换了一个眼神。
“信房说,‘佐渡守也是为救奇妙丸心切,对织田家的忠心可见一斑。如今是攻略美浓的重要时刻,父亲身边不可缺失像佐渡守这样的忠臣良将’。”
“信房当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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