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漆一直疑惑为何杨画能开辟气府却见识短浅,如今竟又展现出多数修行人“求之不得”的剑指......
蜀漆轻道:“长恨州遇敌若无把握尽量不要展现剑指。”
杨画明白其中隐意,轻轻点头。
……
长恨州世道不平,不少无家无业的无赖泼皮聚成帮派。
无赖聚在一起,做得当然不会是好事。
欺男霸女,借银收息,不入流的赚钱营生都做。
督城府衙严查数次,收效甚微。好在传不到幽岐皇庭,久而久之,只要不犯命案凶事,府衙督城大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节奉城地处长恨州腹地,百姓全凭盛产的血橙售卖银钱过活。
务农,自然不会富庶。
有穷苦人家遇银钱吃紧的境况,便向慷慨大度的“忠义会”借些银钱度过难况。
忠义会承诺不收息!
几经传播,忠义会慷慨名声传开,不少实在遇到难事的百姓闻名来此凭借银钱渡过难关。
目不识丁的百姓人家,留下鲜红指印。
泼皮无赖聚成的忠义会怎么可能做凭借银钱不收利息的好事?
自然是利滚利的无底洞。
时日一到,满脸凶横的忠义会收租人三五成群挨家挨户上门收钱。
一两变七两!
无力偿还的可怜百姓状告至府衙,忠义会主事人拿出白纸黑字。
条款规规矩矩,明明白白,又有事主鲜红指印……
忠义会成了节奉城里最大的债主,欠钱的百姓每年定期偿还银钱,却殊不知如此下去永远偿还不干净。
有些人家实在还不起银钱,忠义会当然派人打砸抢,不管身体如何都强行拉去做苦工。
民不聊生,却不做害命勾当,府衙想管却无由。
大荆律法并无此规。
无一百姓可入幽岐状告此事,都被忠义会遣人一一寻回。
节奉城女子张怡命苦,因眼皮子浅的爹娘贪图几两银钱嫁妆,被逼着嫁给一位没甚能耐又贪图享受的病痨鬼。
张怡操劳一家三口生计,几年时间就从一个俏丽姑娘熬成憔悴妇人。
生了女儿,人老珠黄。父母去世,无依无靠。
病痨鬼没得着香火传宗接代,对张怡又打又骂,把张怡赚攒的银钱全花在了风骚姘头身上。
银钱不多,没多久就挥霍干净。
没了银钱,风骚姘头哪里瞧得上床上三两下就泄了劲的病痨鬼?
失心疯的病痨鬼没钱享受,就背着张怡偷偷向忠义会借了银钱挥霍。
没如期偿还,忠义会自然有人收账。
全家本就靠张怡做些织布苦活维持生计,哪里有余钱偿还。
张怡那没出息的男人被拉走做苦工抵账。本就是病痨鬼,没做几月就丢了贱命,也是活该。
可忠义会秉持“人死债不抵”,夫债自然要妻还。
张怡哭得不能自已。
多少还不上钱的良家女子被忠义会暗中卖作“娼妇”?
张怡性子贞烈,想到自尽。可看着牙牙学语的可爱闺女,再也狠不下心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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