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薇站定,两人对视了一眼,可不正是陆家公子陆虎?
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陆虎一瞥公孙薇手中药包,当即怒火中烧,当着这么多人面却落不下面子直接去抢,索性揪过一旁医师的衣襟,理论起来:“早先付好了的订金,你竟敢卖给别人?”
医师结结巴巴:“她、她说是公子您的婢女?”
陆虎早就料到了这么一出,放开了他,待扭头准备找公孙薇新仇旧账一起算,却早不见了她身影。
陆虎气极,拨开人群往外冲去,只见公孙薇拉起了一个人,瞅着正是早先戏坊里那男子,两人飞快地奔向一辆马车,唰地逃得没影了。
陆虎在原地气得七窍生烟,身边数位家臣围了过来,其中有人便告知陆虎,韩珏方才在药馆门口免费作画,显然两人是一伙的。
画具还在原处,其中一幅画还未完成,陆虎将画撕下来,观摩了一番,交给家臣:“这画颇有几分造诣,此人应该不难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处处与我陆家作对!”
公孙薇与韩珏在颠簸不已的马车车厢里,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相顾大笑起来。
“倒是没猜到这绿竹仙鹤草,也被这陆公子看上了。”韩珏笑道。
公孙薇取出药包,仔细一嗅,“啧”了一下:“很奇特的香味呢,估摸着是给他那老相好的做香包。这些富家子弟真是暴殄天物…”
正说着,她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光,方才这韩珏是不是说了“陆公子”?
陆虎只不过一富商之子,陆家发迹那是这两年的事,就算是在京城达官贵人中也并不算耳熟能详,韩珏是江东人,怎么知道此人就是盐商之子陆虎?
她表面依旧笑嘻嘻地与韩珏交谈,暗中观察他的言行举止,心中阴霾愈来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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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将绿竹仙鹤草研磨成的粉,和水给小虾服下,不多久小虾的呼吸便和缓了过来,沉沉入睡。
公孙薇放下了心头大石,便再次猜测起了韩珏的真正身份——他从官兵围剿中将她救了出来,又再次莫名出现在了勾栏和江东人聚集地,身边还带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子,而且他还知道陆虎的身份……
公孙薇毕竟也是在上个世界混过社会的人,这点眼力劲若还没有,也混不成一线。
此刻她正与韩珏两人坐在帐篷前,暮色已降,冷风稍起,两人点起篝火,往里添些柴火,桑姐照料着虾儿,红衣女子已离去。
她故作轻松地问:“咱们抢了那陆公子的药,你说他能善罢甘休么?”
韩珏嗤笑了一声,仿佛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只伸开葱玉般的修长十指,在火上暖着,说:“公孙小姐有话便直接问吧,你的疑问都写在脸上了。”
有这么明显么?公孙薇心想,“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陆公子?”
“体型出众,谁人不知?”韩珏笑道。
这倒也解释得过去,公孙薇心想,但还是不甘心:“方才那位玉妩颜玉姑娘,据说可是熠王殿下的红颜知己呢。”
韩珏哈哈大笑:“若真如此,不就更遂了你的意么?你请人到处涂抹你的画,毁自己的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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