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是夜宿大山了。"秦君子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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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舒服。"宽大柔软的沙发上,洛城一屁股瘫了上去。双腿朝着房顶,旁边扔了一地啤酒罐。
整个房间里一片狼籍,摆设也是相当破旧的,唯独他屁股下的沙发,豪华奢侈,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你从哪儿弄的沙发?"邋遢大叔(神棍)摇着蒲扇走了过来,脚步飘忽地闪过了地上的啤酒罐。
"当然是买的了,你这里除了你自己坐的那把破椅子外,什么都没有,本少爷只好破费了。"洛城说。
邋遢大叔悠悠地坐到了地上,"有心的话,哪里不能成为坐的地方?"
"说的好听,给你颗钉子你坐不坐?"洛城怼他。
邋遢大叔叹了口气,摇起了蒲扇。"你爹说,过两天就接你回去。"
"啧,不容易啊,难为他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儿子,还在这里受苦,没人疼,没人爱的。"洛城夸张地露出一脸悲情。
"你哪里受苦了?沙发不还躺着吗?"邋遢大叔说。
"就个破沙发好吗?!"洛城使脚踹了踹沙发,"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你还交到了朋友不是吗?还有一段缘分。"邋遢大叔说。
"别跟我提缘分!"洛城顿时就急了,"这什么破缘分?!简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他半天也说不出来,最后重重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算了。"
很快他就要从这里走了,再计较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对了,最近秦君子他似乎出门了。"洛城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邋遢大叔蒲扇在手心一拍,眼神神秘莫测起来。半晌,他微微露出了笑意。"他去找他的一场造化了。"
"造化?"洛城撇嘴,"我还以为找媳妇去了。"
"呵呵呵。"邋遢大叔笑了起来。"不可说,不可说。"
"切,做作。"洛城鄙夷。
"你这个孩子呀。"邋遢大叔语重心长,"你也许该向秦君子学学,我虽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命运轨迹,但偶尔是可以影响改变的。"
"你是说秦君子吗?"洛城语气突然意味不明起来。
"是啊,就像他,受尽命格眷顾。"邋遢大叔抬头,视线越过窗户投向了星空。"他的命格太强,连我也只能拨开云雾偷窥到那么一丝。"
"我是该庆幸,我们是友非敌吗?"洛城说。
"凡事不可仅以一面下定论,是福是祸全凭以后自己的所感所受。"邋遢大叔坐到了窗框上,悠悠地摇起了蒲扇,赤着的脚自然地悬下,目光悠远而深长,真真带上了世外高人的风范。
洛城的身形突然出现在窗边,鬼鬼祟祟地往外边偷看着。
"......"邋遢大叔。(有种无语的感觉。)
"什么嘛?!"洛城失望,"看你这么作,我还以为是有小美女过来了。"
"......"邋遢大叔。(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世外高人的人设不能崩。)
"算了算了,你自个儿坐窗户上浪吧,我要去睡觉了。"洛城边说着,边打着呵欠走向了他的超大号奢华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