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这次是一片大笑声,笑声刚停,就听其木格迟疑的问道:“爷,圣旨上是写的弘历还是只有历字一个字啊?”
老十带着三胞胎接的旨,其木格没参加,所以有些担心,这历儿和弘历可差得太远了,虽然知道皇孙都是弘字开头,但万一呢,厥儿都能叫弘历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十无语,弘暄和安安赶紧去找笔墨,弘政低头憋笑,觉得十婶就是逗…
晚上,夜深人静后,其木格还就弘历这个名字美了半天,叮嘱老十以后要加强对三胞胎的教育工作,多多开阔他们的眼界,当然了,重点得盯紧弘历,从目前来看,这小子好像最不让人省心。
老十举双手同意,“这三下子太淘气了,再不加管束,大了准败家。”
其木格忙“呸,呸,呸”吐了三声唾沫,“坏的不灵,好的灵。”乾隆本就一败家的,自己的儿子若还走乾隆的老路,没准就是被老十这乌鸦嘴给害的。
老十觉得其木格今天有些发神经,摸了摸其木格的额头,没发烧,便转过背去,开始闭眼打呼。
其木格捅了捅老十的背,“爷,四哥府里的四阿哥和五阿哥比弘历他们小几个月,名字该早起了吧?”幸福来得太突然,其木格完全没做好当太后的准备,有点不敢置信。
老十含糊的应了声:“应该取了。”
其木格忙道:“起的什么名?”
老十将头朝被子里埋了埋,“谁没事记这个…”
其木格更睡不着了,“明天赶紧写信给九哥问问。”
老十不耐烦的转过身,将其木格拉进被窝,“不就是个名字嘛,你怎么兴奋成这样,还给九哥写信呢,问弘暄和弘政不就知道了。”
其木格合掌笑道:“对喔,我怎么忘了这两孩子了。”
老十拉拉被子,“赶紧睡。”
第二天一大早,其木格洗漱完毕便跑到弘暄屋里,将嬷嬷们全打发走,“弘暄,额娘问你个事…”
刚洗了半边脸的弘暄不解道:“什么事这么急?”
“你四伯家的四阿哥和五阿哥起的什么名?”
弘暄失声笑道:“弘历和弘昼,怎么了?”
其木格如数九寒天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半响才道:“你不会记错了吧?那不是和咱们家的弘历重名了…”弘历这名字好啊,其木格有些舍不得。
弘暄道:“重名有什么,十四叔家的四阿哥也叫弘暄呢。”
其木格想起来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十四家的是康熙四十八年赐的名,当时弘暄已经被特招进上书房读了大半年书了。
其木格很生气,太欺负人了,凭什么自己四个儿子中就有两个重名的?这50%的比例也太高了吧!不知道弘参弘丰还有没有重复的!
再说了,委屈了弘暄就算了,干嘛还要来委屈厥儿,等乾隆上位,厥儿还不得被迫改名啊?!
其木格一下从云端跌落泥塘,清醒了,正宗的弘历在呢,皇位没厥儿什么事,虽然其木格很遗憾不能为中国培养一代圣君,但更担心自己儿子的姓名权。
其木格怏怏的回到自己屋后,老十很奇怪,“怎么了?一大早的怎么就满脸的不高兴?”
其木格生气道:“四哥家的四阿哥叫弘历,十四弟家的四阿哥叫弘暄,咱们的儿子就是重名的命是吧?而还尽和四阿哥重名,是四阿哥和我们有仇,还是我们和四阿哥有仇啊?”
老十不在意道:“这么多皇孙,有重名也正常。”
其木格不敢骂康熙,毕竟是老十的爹,得给老十留点面子,“内务府是干什么吃的,拟个名都尽弄重样的,有这么偷懒的嘛?”
老十笑道:“你这可冤枉人了,内务府拟什么名可是根据八字来的,你以为是天马行空随便拟啊。”
其木格心想,八字差不多,爹妈不一样,这境遇可差远了。
为了防止以后厥儿誓死捍卫自己的姓名权,这小子一根筋,没准还真会拿干这傻事,其木格便对厥儿道:“你若觉得弘历两字不好认,就别认了,反你也喜欢你的中名,额娘私底下还是叫你厥儿。”
厥儿很高兴,亲了其木格一口,乐呵呵的跑了。
其木格也管不了那么多,趁不在京城,让厥儿加深加深与自己中名的感情吧。
当然,其木格也找了个机会,当着老十的面,对弘暄说道:“你十四叔家也有个叫弘暄的,若你皇玛法有心让你阿玛上位,会让你和旁人重名吗?”
不过其木格也忘了,如今不也有两弘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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