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阿哥岂止是怪弘暄,连老十也一并怪上了,当然了,与克里蒂丝无关,而是怪他们带坏了弘政。
想想当初,弘政多听话啊,对自己这个阿玛那可是尊敬得不得了,在老十家的大染缸里滚了大半年后,这下可好,自己这个阿玛处处都比不上他十叔了,不仅污蔑自己胆子小,还对自己这个贝子爵位不屑一顾,也不好好动脑想想,老十郡王的帽子是他凭真本事得来的吗?那可是温僖贵妃给他挣来的!
九阿哥觉得弘政太不懂事了,自己当初可没因为自己额娘没老十额娘地位高,就瞧不起自己的额娘!
因此,前两天收到老十来信的时候,九阿哥就叫来了正在练武场上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地上装死的弘政,让他仔细读读老十的信,然后再发表一下感想。
老十在信中惋惜的告诉九阿哥,马六甲海峡还是没打探清楚,这烟草园一时半会儿怕是开不起来,但是,为了丰盈九阿哥的银库,老十建议,可以考虑先派一伙人去爪哇岛,强抢块地,先将烟草种起来再说,销路徐徐图之。
当然了,因为荷兰人的虚实搞不明白,不能动用朝廷的水师,必须得找一伙真强盗,也就是说,强盗胜,九阿哥得利,强盗败,老十和九阿哥都当不知道有这一群人,没准还会给荷兰人发个奖状,表扬他们帮大清除害了。
老十用强盗去试探荷兰人底线的做法并没什么错,九阿哥其实也是很赞成的,没人能一口吃个大胖子,一步一步来嘛,就算销路被洋人垄断也没什么,先在爪哇岛站稳脚跟再说。
但是,老十接下来的建议,却让九阿哥无语,老十说了,江洋大盗他负责去找,但这伙人的启动资金得九阿哥出,老十的理由很简单,这毕竟是男人之间的事,没好给其木格提,万一这伙强盗届时尸骨无存,自己这脸可就丢大发了,既然没给其木格提,这银子自然就只能九阿哥出了,自己可没私房钱…老十话说到这个地步,九阿哥也只有认了,可事后一想,不对啊,阿巴亥部不是要入股吗?怎么能不出点风险资金呢?合着风险自己一人背,利息大家均沾?
九阿哥不乐意了,但不乐意又能怎样,安居岛路途遥远,送封书信差不多就得耗时一个月,若回信叫老十公平的让阿巴亥部也出份子钱,老十再回封信来大倒苦水,自己再去信…得,爪哇岛的种植园就等着孙子辈去做吧。
九阿哥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因赌气还坏了大局,但心里这口气却怎么也顺不了,干脆借此教育弘政了,也让弘政好好认识认识老十的本来面具,让弘政这小子别盲目崇拜了,老十不仅惧内、在府里没点大权,而且还胳膊肘往外拐,没一样和英雄沾得上边…
哪知弘政却死不悔改,读完信后,告诉九阿哥,他觉得老十说得在理。
九阿哥循循善诱,引导着弘政去思考,为什么老十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动用府里的钱必须得经过其木格呢?为什么老十会提到私房钱呢?
弘政瞧了瞧九阿哥,好似九阿哥是一白痴,“十叔府里的钱都是安安大姐的嫁妆,十叔自然不能乱用了。”
九阿哥哽了哽,赶紧将阿巴亥掺股的事说了出来,等着弘政说老十不地道。
谁知弘政又道:“种植园本就是阿玛想搞的,十叔帮着忙前忙后的张罗,阿玛自然该给十叔辛苦费的,如今不过是十叔将自己该得的好处转给了阿巴亥部,也算不上占阿玛便宜。再说了,江洋大盗也不那么好找。”末了弘政还小声加了一句,“原来商人都这么小气,怪不得…”
九阿哥气急,自己本来是想让弘政鄙视老十的,接过倒头来,自己又被鄙视了,当下吼道:“商人怎么了?没爷挣银子,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晚上睡的,钱从哪儿来?你大把大把的花着银子,弘暄一个铜板得分两份花,爷小气还是你十叔小气?啊?你这几日身上没了银子,那滋味好受吗?爷告诉你,弘暄打小就是这么过的!”
弘政小声回嘴道:“我瞧弘暄大哥过得挺滋润的!”
九阿哥再次威胁道:“他过得滋润,好,爷以后一个字也不留给你!让你跟着弘暄一起滋润去!”
没想到弘政回了句:“弘暄大哥能过得,我也不会过得比他差。”
看来弘政还是很有骨气的,九阿哥窃以为弘政就这点像他,但这骨气似乎没用对地方…
九阿哥后悔了,当初为什么要将弘政留在安居岛呢?
此时十四的话又触及了九阿哥的心事,弘政变成这样,不怪弘暄,就得怪老十,当然了,罪魁祸首就是那蒙古福晋,要不是老十娶了个不着调的媳妇,老十府里能成大染缸嘛?
十四见九阿哥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以为猜到了重点,忙道:“九哥,这事还真怪不上弘暄,你可不能太护短了,别将弘政的错怪到弘暄头上,十哥可是个护短的主儿…”
九阿哥气急,什么意思啊,自己护短就不对,老十护短就应该?…
昨天玩得太晚了,只好今天补上,大假期间玩得都很晚,最近几天大概会在白天补写了,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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