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不知道安居岛里老十发了威,就是同在安居岛的其木格也是时隔三日之后才从三胞胎处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弘历最激动,“额娘,阿玛威风惨了,差点和人打架了!”
其木格先是一头雾水,然后是对弘历的逻辑很是无语,打架未遂很威风吗?然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老十差点和人打架?这可是安居岛,不是京城,谁有那实力和老十掐架?
于是,赶紧问弘参和弘丰,“你们听到什么传闻了?”
弘丰纠正了弘历的说法:“阿玛可厉害了,要和人打架,但却没人敢接招。”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
其木格急道:“你阿玛要和谁打架?”
弘参道:“阿玛要和营房里好多人单挑,结果楞没人敢上前!阿玛简直是万夫莫敌!”
一旁的安安好奇惨了,“额娘,咱们送信叫阿玛今天早点回来吧?”
其木格则是吓得脸上没了血色,老十和营房的许多人单挑,难道军营哗变了?
旋即其木格便恢复了平静,老十肯定是控制住了事态,否则府里肯定不会这么风平浪静,老十也不会准许三胞胎今天去军营晃悠,但这么大的事,老十怎么能不给自己提提呢?
其木格也很想派人叫老十赶紧回府以了解情况,但又担心误了老十的正事,只好耐着性子等天黑。
这几日老十都很忙,回府基本上都是后半夜了,其木格倒是很精神,但老十却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倒头就睡。
其木格哪还有心思问,只顾着心疼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等老十喝粥的时候才见缝插针的问了问情况,哪知老十却淡淡道:“没什么事,少听那三个小子胡说,爷只是修理了一下人而已,让他们知道,这是安居岛,可不是平阳!”
其木格不大明白,反问道:“平阳?什么意思?”
老十稀里哗啦喝完了好几口粥,才道:“虎落平阳被犬欺…”
见老十还有心情打趣,其木格放心了不少,但还是埋怨道:“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你福晋啊?”
老十抬头看了一眼其木格,笑道:“爷就是怕你担心,没别的意思。”
其木格憋憋嘴,“你回府的时候事情都解决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十讪讪的笑了笑,“爷怕你以后一有事就担心爷…”
其木格接话道:“你也知道你行事莽撞啊?”
老十呵呵干笑了两声,“爷其实还是有分寸的。”
有分寸的老十做的事似乎并没什么分寸。
当日老十下令砍了四个中低层军官后,看着四颗血淋淋的人头,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死得冤枉,但老十却是按军规行事,此时地动的恐慌刚过,军队尚未解除一级警报,执行的是战时标准,临阵脱岗当然是死罪,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法挑老十的错!因此,操场上没人冒杂音,全老实的等着老十宣布解散。
但是没想到老十却再下了一剂猛药。
满脸肃杀的老十冷冷的踏过那一片血迹,不仅未劝慰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反而开始追究起了责任,以零下40度的冰冷声音问道:“谁叫大伙在这跪着的?谁挑的事?”
贺千总回过神来,但却不认为老十敢拿他开刀,当下道:“大伙义愤填膺,自发下跪请愿,无人指使。”
蒋先生也爬了起来,顾不得自己私人顾问的身份,当众大声道:“王爷,大家也是一时糊涂,还请王爷格外开恩,不要再追究了。”
老十却冷笑道:“义愤填膺?自发的?哼!贺千总,你义愤填膺了?”
贺千总想了想,道:“卑职惭愧,不知道王爷打算凑请皇上圣裁,一时糊涂,请王爷恕罪。”
老十冷冷的问道:“贺千总,张守备抹了脖子后,你可给爷上过文书,请爷彻查此案?”
贺千总低头未做声。
老十鼻子哼了一声,追问道:“说,你给爷上过文书没?”
贺千总低声道:“卑职未曾上过文书,但却提醒过王爷,大家都期盼王爷给张守备主持公道。”
老十哼笑一声,“你怎么提醒的,说出来让大伙听听。”
贺千总道:“卑职说,张守备死得冤屈。”
老十冷笑道:“那爷是怎么说的?”
贺千总小声道:“冤不冤只有张守备自己知道。”
老十扬声对众人说道:“除了贺千总,你们中间有谁为这事给爷上过文书的?”
操场一片寂静。
等了一会儿,大伙儿又听到了老十愤怒的声音,“你们有谁正儿八经的给爷上过文书,请爷给张守备主持公道的?啊!一个都没有,妈的,你们一个个无人写状纸,无人击鼓喊冤,今儿却突兀的上演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口头上告诉爷,张守备委屈,爷不也告诉你们他委不委屈只有他自己知道吗?喔,你们肯定是想说,你们如此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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