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张坤十分紧张,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进退两难的样子。
“张大哥,你别紧张。”傅鼎容赶紧笑笑,说道,“我还要多谢你昨夜的救命之恩,如今狗官落马,你的家财,会尽数归还给你。玲珑,你陪张大哥到何太守家里,去把他妻子接回来。”
“小人叩谢郡主大恩!”张坤激动的热泪盈跨,撩起袍子就要给傅鼎容磕头,却被她扶住了。
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傅鼎容没有再多说什么,张坤便跟着玲珑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接着傅鼎容对赵鸣和魏寒雪说:“赵大哥,魏妹妹,也要多谢你们昨夜救我,我一定会重谢你们的。”
赵鸣摆摆手说:“不必了,路见不平而已,都是应该的,不用谢我们。”
不过傅鼎容坚持要谢,燕王也开口邀请他们去忠顺王府做客。
魏寒雪也叫赵鸣别推辞了,她倒想见识一下忠顺王府长什么样子。
忠顺王据说就是当今皇帝的弟弟,亲王身份。
解决完了安东太守的事情,一行人便出了衙门,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要往燕王府去。
刚一出门,赵冕忽然沉下了脸,一把拉着傅鼎容上了自己的马车,丝毫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马车内的空间很小,傅鼎容的鼻息间尽是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气氛有些古怪,她局促的坐在一旁,悄悄的打量着脸色不是很好的赵冕。
这人是怎么回事?拉着自己上了马车,这会子却又一个字都不说。
过了半晌,赵冕才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省心的丫头,不过才一会没看到你,就出了这样的事!”
虽说他的语气中多有嗔怪,但傅鼎容还是能听出来他这是在担心自己,于是轻轻一笑,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衙门的?”
赵冕冷哼了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给了她,道,“有人将这封密信钉在了我房门前,说郡主大人正在衙门主持正义呢!”
展开那张柔软的纸,映入眼帘的是十分清隽的字体,不知怎地,傅鼎容一下就联想到了一个人,不过她摇了摇头,微微蹙眉,怎么会是他呢?
将她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看着她微微发怔的样子,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的赵冕终于是叹了口气,自腰间摸出一块白玉令牌递给了她。
有些诧异的接过令牌一看,正面用行书雕着“燕王”二字,背面则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那白玉令牌触感温润,傅鼎容细细的摩挲了一下,才抬起头问:“这是?”
“这是燕王令牌。”赵冕状似无意的说道,“你这样冒失,我不会每次都正好可以赶到救你,拿着它,再遇到这样的事,便不用怕了。”
说完,轻咳了一声,极不自然的将头扭到了一边,掀开马车的帘子,假装在看街上的风景。
握着令牌,傅鼎容不禁心中一暖,唇边也不自觉的漾开了笑容:“多谢你,冕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