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意图拦住他:“三哥,护国寺乃是奉皇命敕造,岂可善围?”
“只要能救她,围了哪里我都不在乎。”冷漠的瞪了他一眼,赵冕一手推开赵铮,带着人立刻走了出去。
紧跟在他身后的玲珑深深的看了赵铮一眼,心下已经生疑,却因为惦记着傅鼎容的安危,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我跑不动了!”
被傅鼎容拉着一路狂奔,若水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忽然脚下一滑,便跌坐在了地上,她拧紧了眉,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斥着绝望,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傅鼎容。
身后还有黑袍的追赶,傅鼎容皱了眉,一把扶起了若水,让她将重量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带着她继续往前跑。
忽然眼前黑影一闪,那黑袍竟然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她们面前。
似乎是因为刚刚被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所伤惹恼了他,此刻他眼底翻涌着怒气,死死的瞪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阶下之囚”。
若水看到黑袍出现的那一刻已经彻底绝望,一张脸毫无血色,犹如鬼魅,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追了上来,傅鼎容心中也是一片忐忑,她身上已经没有了烽火折,唯一能用的簪子刚刚也已经用了。她不知道赵冕有没有看到烽火折的信号,也不知道自己今天还有没有命可以走出这片林子。
手上的重量忽然一轻,傅鼎容回过头,却见若水已经哀哀的跪在了地上,泪眼朦胧的看着那黑袍,哭求道:“求你,放了这位姑娘吧!此事本就与她无关,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没有想到若水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为自己求情,傅鼎容心中大动,一把抓住了若水的胳膊,咬着牙将她扶了起来,又瞪着那黑袍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
“哦?”听她这话,黑袍却好像忽然来了兴致,冷笑道,“那你说,我是谁?”
“还需我说吗?”傅鼎容反问,“你身上的刺青已经说明了一切。上次明性寺没有得手,这次还要再行不轨吗?你们的主子当真是大胆!”
凭着一身的胆子说出了这些话,傅鼎容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抖。
果然,那黑袍听了她的话先是浑身一震,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冷笑着道:“小丫头,你以为凭这几句话就能把我唬住吗?”
她当然没有这么想,有些招数第一次管用,可未必次次都管用,瞪着黑袍的眼睛,傅鼎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你倒可以试试,我不信你主子下令要杀我。”
若真要杀她,又何必日日送些干净的饭食来呢?明显是另有所图啊。
黑袍一怔,上面确实没有这样的命令,他追过来也不过是想把她们抓回去罢了。
就是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早就看好了地形的傅鼎容心一横,扯着若水从那高高的山坡上滚了下去。
黑袍一惊,跑过去再看的时候只有丛生的杂草,哪里还有那两个小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