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看到小家伙依然和自己这么亲近,傅鼎容连日来心中的阴霾也就微微的散去了一些,这时,一袭青珀色的长袍忽然从竹林里拐了出来,身后的若水急忙屈身行礼,傅鼎容回过头,看到了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你病重的时候,这小家伙似乎有所感觉,我便将它带进宫来了。”赵冕微微凝着眉,深沉的注视着傅鼎容,“这段日子,它日日守在康宁宫,未免叫人发现,都谨慎的很。”
听到这里,傅鼎容不禁有些眼睛发酸,于是她低了头,佯装只是在看着小狼,喃喃道:“你倒是比些人还有情有义。”
心里知道她是在说自己,赵冕忍不住苦笑了一声。其实刚刚那番话,他又何尝只是在说她怀里的那个小东西?整日守在康宁宫又怕被人发现的,还有他自己啊。
然而这些话他现在没有办法对着她说出来,荀北仪去查了很久,却一点有关蛊毒的消息都没有查到。
为着上次御花园的事,他责骂了林芝几句,她更是一点都不肯透露有关蛊毒的事情,赵冕很担心傅鼎容,却又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担心。
“容儿,你还好吗?”赵冕沉了声音,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他很想念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一样的想念着自己。
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下一片乌青,傅鼎容心中一紧,不觉有些心疼,可转念想到他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又将想说的话吞了回去,冷冰冰的道:“自然比不上王爷好,有美人在侧,王爷该是乐不思蜀了吧?”
知道她心中怒火难平,赵冕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便想先一步离开这里,谁知脚步刚动,她便叫住了自己。
“我想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林芝?我要听实话。”傅鼎容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小狼,往日与他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中回闪,一下子便红了眼睛。
背对着她的赵冕喉结滚动,他皱紧了眉,低声道:“上次告诉你的,就是实话。”
说完,他不敢再在这里过多的留恋,便赶紧匆匆走了。看着他迫不及待离自己远去的背影,傅鼎容终于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原来,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吗?
悄悄的将小狼带回了自己的偏殿,傅鼎容吩咐若水一定要照顾好它,便又去了德妃的正殿请安。正巧德妃在与尚宫局的人商量两日后的宫宴,见她进来,便招了招手,又捏了张图纸,笑道:“容儿来瞧瞧,喜欢哪一支。”
低了头向德妃手上的图纸看去,原来是司珍房呈上来的金钗图样,于是傅鼎容笑了笑,便指了一支做工精简的花钗,道:“这支便很好。”
谁知德妃却是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未免太过小心了。”说着,用笔在上面勾了对步摇,递回给了尚宫局的人,“务必做好了这对步摇,是宫宴上公主要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