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罗森格苦笑一声,对她说,“总有人目光短浅自私自利的人,见不得这个国家好…”
这话刚说完,季饮冰就听到一声司机喊了声什么,然后,通话便中断了。
砰——
季饮冰手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出事了!”
言诺脸色也很难看。
阿罗森格在回家的路上,所乘坐的轿车发生了爆炸事故,车毁人亡。车上除了阿罗森格意外,还有司机和助理,三个人无一生还。季饮冰和言诺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警方也到了。
媒体闻讯赶来,将现场堵得水泄不通。
季饮冰怔怔地看着那烧焦的车身,隐约可以看见坐在车后排的一个人。那人浑身焦烂,却做得笔直。
绝望、痛苦,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劈头盖脸袭击而来,它们将季饮冰层层包裹著。季饮冰像是溺水的人一样,找不到呼吸的方法。她脚下一软,整个人朝地上瘫软跌下。
似铁钳子一样有力的手臂,扶住季饮冰跌落的娇躯。
“别看,饮冰,别看。”季饮冰的双眼,被言诺用手掌盖住。
季饮冰看不见任何东西,眼前一片黑暗,周围那么吵杂,她却听不到半分声音。
这国家唯一的希望,死了!
许久许久以后,季饮冰才找到说话的能力。
“言诺…”
身后的人,将她抱得更紧。
季饮冰声音充满了无助,她反反复复地求言诺,“言诺你带我走!你带我走…”嘶哑的声音,落进言诺耳朵里,让他心痛。
“好,我带你走,我们走。”
季饮冰根本没有支撑身躯站着的力气。
言诺是抱着她离开的。
阿罗森格的事,在I国引起了地震般剧烈的轰动。在全球,也是引人注目的。
I国这场长达七八年的轰轰烈烈的改革,最终以阿罗森格的去世,宣告失败。
季饮冰没有去参加阿罗森格的葬礼。
说她是怯弱也罢,绝望也好。
很快,新的政治家接待了阿罗森格的位置。
与阿罗森格不同,这一位政治家,是种姓制度的绝对拥护者。好不容易见到希望的I国底层民众,又被打回原形,永远地被关在那水深火热的地狱。
I国的政治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饮冰与言诺都没有再提婚礼的事。
如今的局势,他们的婚礼,怕是很难举办了。
季饮冰心情沉重,言诺陪她去夏威夷修养了十天。但他到底是个繁忙人,十天已是他能抽出来的极限空闲时间。季饮冰让他先回去,她一个人在夏威夷又待了一个月,然后去了A国。
她这次去了A国,并不急着回去。
言诺也不提让她回国的话,他想她了,就飞来A国看她。有时候,会在A国停留四五天,有时候匆匆来过了一夜,又返回I国。
言诺从来都报喜不报忧,他没有告诉季饮冰,如今I国所有书店,都在大人物的授意下,已经下架了有关季饮冰励志人生的所有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