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吃了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差点没给热死。他意识到自己烧得有些厉害,再不进行急救治疗,多半要完。大总管赶紧给季饮冰打电话,于是,大半夜的,言诺和季饮冰从床上爬起来,两个人一同去了庄龙家。
季饮冰给庄龙输了抗生素,两个多小时后,庄龙的体温开始慢慢下降。
不放心庄龙,这晚,季饮冰和言诺就在他们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季饮冰来看庄龙,发现他又烧了,体温维持在40度左右。她皱了皱眉头,吩咐大总管给庄龙做了冰敷,一阵忙碌后,临近中午,庄龙才好受了些。
他被这感冒折磨得头重脚轻,喉咙发干,说话都嘶哑。
庄龙说,“我觉得我快死了。”
季饮冰说,“死不了。”
“我是说觉得…”
季饮冰低头看了他一眼,决定不跟病人争斗比较好。
庄龙自嘲地一笑,说,“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个伴儿真的很好。”
这话题,季饮冰不知道该怎么接。
庄龙问季饮冰,“你说,我要是拖着一身病,跑去找潇离,她会不会一时感动,就心软了?就不嫁布鲁斯了?”
季饮冰瞅了眼异想天开的庄龙,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敢这样做,我就敢永远不理你。”季饮冰了解潇离,苦肉计对潇离是没有用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庄龙拍了一巴掌自己的额头,说,“我特别后悔。”
“嗯。”
“我以为她说离婚是说着玩玩的,毕竟在那次离婚前,我们也闹过几次离婚。我哪会料到,她真的就离婚了,我以为她是想刺激一下我,好让我在乎她。我甚至做好了,只要她肯打消离婚的念头,我就好好跟她过日子的想法。结果她真的就离了!”
“我至今都想不通,明明那么爱我的她,为什么要铁了心的离婚!”
庄龙显得很苦恼,偏偏那张脸因为发烧,还呈现出一片不正常的红晕,就显得特别滑稽。闻言,季饮冰又说了句戳他心窝子的话,她说,“或许她也没有那么爱你,她真爱你,怎么会嫁给布鲁斯?”
嫁给布鲁斯,就是彻底斩断了她和庄龙之间的一切。
从此,一切前尘恩怨,都烟消云散。
庄龙心脏被季饮冰这句话戳得血淋淋的,他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季饮冰看不得庄龙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季饮冰仔细想了想庄龙刚才说的那些话,也觉得蹊跷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他问季饮冰,“哪里奇怪?”
季饮冰说,“潇离和你闹离婚许多次,以前都是说着玩的,怎么那次突然就离了?”
庄龙陷入沉默。
他那疲乏到晕乎乎的脑子,像是生了锈的单车链条,慢慢地转动起来。
离婚前,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潇离心寒的事?
庄龙仔细想了想,发觉自己并没有做出不妥之举,倒是潇离,那段时间为了刺激他,故意在外泡美男,三天两头上头条。他只觉得脑袋更疼了,庄龙跟季饮冰说,“麻烦再给我来一针,最好是能给我洗洗脑。”
季饮冰冷哼,“昨晚才打过一针,药效还没过呢,晚上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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