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在长安的顾怀点了点头:“很多,多半是被底层帮派训练成偷儿,或者断了手脚上街乞讨。”
李子卿沉吟片刻:“收养他们,年龄太大的不要,小些的租个大点的地方安置起来,统一训练。”
“训练何物?”
“什么都可以,情报搜集,身份伪装,个人技击,甚至...暗杀。”李子卿表情平静。
“记住,本宫要的是绝对的服从,钱不是问题,给他们最好的伙食和住处,只要做事做得好,本宫就给他们自由。”
“发展下线也不要停下,各行各业,三教九流,不需要绝对的忠诚,但一定要能及时壁虎断尾以求自保。”
顾怀的神情未变:“是。”
李子卿提了提杆,依旧没有中鱼:“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心中要是有了想法就去做,不过一定要快。”
“现在来说说吧,你在温府发现了什么。”
“是,”顾怀正襟危坐,“卑职潜入书房,发现了几封温言与其余官员的通信信件。”
“哪些官员?”
“卑职查过了,多是些年轻官员,六部与御史台居多,还有国子监与翰林院。”
“所言何物?”
“信中讨论多是朝政大事,还有最近的西北战事,言谈中提及仿佛有个私下聚会场所,还推举温言为领袖。”
“西北战事?”李子卿突然皱了皱眉,“信中态度如何?”
顾怀虽然不明白李子卿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直接回答:“主战!无一例外,皆是主战,言议和大唐必亡。”
“信上可有日期?”
“自一月前到四天前,每三日一封。”
“本宫知道了,”李子卿微微颔首,“可还有其他发现?”
“没有了,若不是今日来见殿下,卑职还打算再去一趟,去卧室看看...”
“你不是说温言睡书房?你想去偷窥他老婆?”
顾怀拼命摇着头:“卑职绝无此意,只是想多查查...”
李子卿忍住笑:“已经够了,接下来你就安心做刚才说的那两件事吧,温言的事就先放下。”
顾怀一愣,点了点头。
“辛苦了,”李子卿的眉眼里有些疲惫,“本宫现在也是举步维艰,还好有你们在,才敢喘口气。”
“殿下言重了。”
“本宫说过要给你一个好前程,如今却只能做这般藏在阴影里的事情,有怨言吗?”
“倒也没有,”顾怀笑了笑,“起码比以前总是要去草原杀人好。”
李子卿点了点头,一时有些走神。
原来大唐的党争已经有雏形了?朝中百官虽然都以太后和卢何为首,但也有些年轻官员隐隐抱成一团,围在温言身边?
而温言那天仗义直言,并不是想帮自己,而是他原本的态度就是主战?
她又提起了杆,那些肥肥蠢蠢的鲤鱼愣是没给她面子,不知道是不是伙食太好,只是玩弄着钩上的鱼饵,却并不咬,搞得李子卿一条鱼都没钓到过。
李子卿一愣,随即有些恼怒:
“伏芸,叫几个人过来,把这湖水给本宫抽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