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原吹向长安的风带不来血腥味,李子卿根本不知道已经出发快一个月的李易现在做到了什么地步。
这些天朝廷仿佛已经把自己这个长公主忘了,太后下了旨,本来火急火燎操办和亲事宜的礼部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乖乖听话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不是没有官员诧异,不是说了要和亲?这么这些天朝堂上压根就没人提,没人提也就算了,所有关于西北的消息,这些天太后都没有拿出来公开讨论过。
使臣到哪儿了?议和事情怎么样了?到底该怎么办,太后您又不给个准信,让下面的人想看眼色都没处看去。
只有极少数人心知肚明,比如三个宰相,比如太后和李子卿,比如岑公公,这些人都在等消息,等凉州吐蕃人的动静。
在与太后正面对上两次以后,李子卿现在也算是摸透了太后的脾气,她知道太后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幅神情,因为无论结局是什么样,太后都是不赔的一方。
李易把吐蕃人的老窝掀了,吐蕃人肯定会撤兵,到时候消息一出来,她太后就是眼光独到,是大唐绝处逢生的守护神,从此没有哪个官员敢在说打就打的太后面前直起腰。
要是李易失败了,吐蕃人恼羞成怒,也没关系,接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长安做出一批天雷送去兰州了,哪怕出城骑战打不过吐蕃,有天雷你吐蕃拿什么攻城?
再加上李子卿给太后做的那些承诺,多的不说,太后这波简直血赚。
所以太后的态度才这般暧昧,所以如今的朝堂才显得如此平静,好像西北的战况,南方的灾情,都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
已经没了禁足令的长公主府,这一个月来深居简出的李子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着眼前的顾怀:“让你写花边新闻,没让你查案,写点捕风捉影的事就完了,你带着锦衣卫把人抓个现行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吃的越来越好,身材却越来越消瘦的顾怀摸了摸鼻子:“真不是去抓人的,真是碰巧撞上的...那个老头一看到锦衣卫的衣服就开始跑,卑职就带着锦衣卫追了上去,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辆马车...”
李子卿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顾怀:“还好意思说?办报纸才半个月,锦衣卫都快成过街老鼠了,你带的什么兵?”
顾怀呐呐无言,李子卿气鼓鼓的看着他,过了良久也只能无奈一叹。
没错,自从半个月前报纸出现开始,整个长安的官员现在一提起锦衣卫的名头就开始打哆嗦。
这种哆嗦并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欲杀之而后快的决心。
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报纸刚出现的那两天,卖的其实不是很好,虽说报纸内容丰富,而且笔触犀利,但是这个年代读过书的人娱乐方式还是很多的,自家书房那么多书,青楼那么多美丽的女子,干嘛要看报纸?上面写的东西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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