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官署,最近日子过的很不错的徐尚书正琢磨着怎么给自己的官途再添一把火,好抱上太后的大腿再进一步,就听到了外面汹涌的咆哮呐喊声。
被打断了思路的徐尚书一下子就火起来了,正准备出门抖抖官威,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潮在礼部大门前拥挤着,有些士子更是双目赤红面色狰狞。
徐尚书的一句“大胆刁民”才喊了一半就给愤怒的民众们活生生吓了回去,眼见情况不对的徐尚书先在心里把那些早就逃开了的守门侍卫骂了个遍,然后直接转身进了官署。
这情况谁敢上?看这些刁民的神色,尚书的名头也不管用啊。
只是片刻功夫,从侍郎到郎中,全部礼部官员都赶了过来,围着徐尚书,急的团团乱转。
七嘴八舌之下好了好些时间才把事情说清楚,刚听完的徐尚书拍了一下桌子,大怒起身:“自身学艺不精,不曾高中,就来寻衅滋事?着人去寻京兆尹,唤差役来,将其轰散!”
“徐尚书三思!”最近这段时日有些狼狈的礼部侍郎汪俊雄突然拱了拱手,拦住了大怒的徐尚书:“科举一事是礼部职责不假,但本科主考却是卢何卢中书,乃是卢中书向太后求来的,卢中书品性高洁,若是说他徇私舞弊,取士不公,还如那些士子所说明码标价,这断然是说不过去的!”
旁边的几位官员都点了点头,汪俊雄继续说道:“士子们多年寒窗苦读,这科举乃是他们人生的头等大事,太过重视实属寻常。而如今居然有了这等传言,说不定是受人蛊惑,才会让士子们做出此等意气之举,我等皆是读书人,应该要体谅他们的心情。”
礼部的官员们都有些发愣了,连徐尚书都忍不住多看了汪俊雄两眼,这汪侍郎平时老实巴交,没想到今天说这些话居然言辞恳切句句在理,难道汪侍郎真是那心中自有沟壑的人物?
看着同僚们都在听自己说话,汪侍郎挺了挺胸膛:“所以说,如果我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请了京兆尹衙门过来将他们轰出去,事后传出去不仅要伤了这些士子的心,说不定还会生些什么传言,让礼部和卢中书的名声都有损,到时候岂不是弄巧成拙?”
徐尚书抚了抚胡须,俨然是被说服了,他脸色微微凝重起来:“那依汪侍郎看,该怎么做才好?”
“既然卢中书不可能做那徇私枉法的事情,礼部自然是不能将这事打压下去的,不仅不能打压,还应该先安抚了士子们,再将这事奏明太后,让朝廷查个水落石出!这样一来,不仅士子们怨气顿消,还能还卢中书清白,到时卢中书说不定还得念我们礼部的情!”
众人连连称妙,徐尚书也神色一松,将此事定了下来,让众人赶紧去安抚学子,自己直接进官署写折子去了。
一时间众官员心中有数之后纷纷散开,只剩下汪俊雄一人,只见他背着手走了两步,走到了阴沉的院子中看着天空,想着二皇子对他的承诺,心中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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