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康伯亮了刀,李子卿也没了虚与委蛇的心思,她一个长公主本来就不需要和这些朝臣打好关系,一个太后一个温言足够了。
她放下茶杯:“今日之事,郡王清楚多少?”
“来的急了些,只听说了些消息,”李康伯的表情慈眉善目,“听说犬子冒犯了殿下,还让长辈亲自带回去管教,这不本王现在是个闲人,就亲自过来领了。”
李子卿笑了笑:“冒犯?看来郡王确实不太清楚。”
她葱玉般的手指敲了敲茶杯,每敲一下,就是一句话:
“本宫微服出游,酒楼用膳,小郡王爷破门而入,这是其一。”
“言语羞辱,借二皇兄名义欲让本宫陪酒,这是其二。”
“见强让本宫陪酒不成,便派手下家丁强行破门,欲对本宫用强,这是其三。”
“今日若来的不是本宫,而是个民女;若本宫手下没有忠心护主的锦衣卫,而是孤身前来,那小郡王可真就要得手了。”
李子卿看向面色不变的李康伯:“这就是郡王说的...冒犯?”
李康伯深深的看了李子卿一眼:“本王平时身体不适,对缙儿确实有些疏于管教了...可缙儿也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本王倒是有一问,今日只听殿下数落缙儿罪状,那...证据呢?”
李子卿似笑非笑:“本宫说的话,还不算证据?”
“当然不算,这证据拿到刑部大理寺,哪怕是最近新开的东厂,怕是都没人会认,”李康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眼角青筋跳起,“本王倒是还想问问,殿下何故对缙儿下如此重手?”
自己已经暗示过了,也给了台阶,现在看来,李子卿竟然是不打算给自己面子?
人也打了,自己也来了,算是给足了你李子卿面子,只要你放人,这事随你怎么说,郡王府认了就是,可现在看来,你居然还不满意?
李子卿当然不满意,她皱起眉头:“本宫一开始也想和小郡王讲讲道理,可小郡王二话不说就要动手,本宫受惊之下只好叫来锦衣卫,本想着郡王能通情达理些...现在看来,郡王也是打算不讲道理了?”
“道理?”李康伯脸上露出些冷意,他一手指着二楼的李缙,“遍体鳞伤,手也断了,这就是殿下说的道理?不管缙儿有什么错,殿下何必下如此重手?”
李子卿默默喝了口茶,老王八蛋急了,他急了。
“若是本宫不让锦衣卫动手,怕是郡王也就不用来了,本宫被李缙带去陪酒,然后遭些羞辱,到时候李缙被太后怒斩,才是郡王想看到的结局?”
李子卿冷笑了一声:“郡王怕是还得感谢本宫让李缙迷途知返。”
“够了!”李康伯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缙儿遭此重手,本王还得感谢殿下不成?”
“之前本宫只是打算让郡王将李缙带回去好生管教管教,此事就算了了,”李子卿看着李康伯落在桌子上的手,“可现在看来,怕是真得好好和郡王算算了。”
“本宫确实是没有证据,可没证据又能怎么样?”
她冷喝一声:“本宫难道会故意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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